這紫微星袍,實是將星光道法運用到了極致,若非風白羽法力還不足,而這件法器也未臻至法寶境界,隻怕對上真形級數的玲瓏塔,也敢放對。
風白羽聞言,將星光略收,卻仍然化作一道光幕,將前後上下都攔住封死,喝道:“道友既說是自己人,為何不肯通名?”
玲瓏道人外形是一個秀美高挑,宛若‘女’子的青年道士,風白羽雖然‘性’情溫雅,但任是什麼‘性’格的男子,親眼見心上人被別的男子抱在懷裏,也是眼中冒火,隻是剛才‘交’手發現對方法力在自己之上,又怕傷了虞璿,也不敢造次。
虞璿瞪了這無事生非的玲瓏道人一眼,玲瓏道人嘿嘿兩聲,重新化作一座剔透琉璃小塔,飛上虞璿頭頂,不住盤旋,灑落點點金‘花’紫氣護住她。
風白羽也將紫微星袍一收,還未及說話,在他後麵的那道遁光也趕了過來,卻是一個眉目清秀、肌膚白嫩的童子,這童子上下打量了虞璿一回,又瞄了一眼她頭上的太素白‘玉’簪,笑著點頭道:“好資質,好福緣,好眼光!”最後一句,卻是回頭對風白羽說的。
風白羽臉‘色’微紅,向虞璿道:“這是本派的七寶前輩。”
這童子嗬嗬大笑,道:“羽兒,你這樣說人家如何明白?我就是七寶金幢,清虛道人飛升之後,我便幫他看護著些徒子徒孫。”
清虛道人乃是少陽派祖師,亦是萬載之前的人物,而七寶金幢也是有名的幻神級數法寶,就是少陽、昆侖這些萬年大派,似這等級數的法寶,也隻有一兩件而已。
七寶金幢成靈年頭極早,較之玲瓏塔、太‘陰’戮神刀等法寶,雖然學得人情,但還有些照本宣科的呆板,這七寶童子一應言行舉止,卻都宛如真人,眉梢眼角都挑透了人情,喜怒哀樂和常人無異,絲毫看不出是法寶真靈。
虞璿躬身給這件法寶見禮,七寶童子擺手讓她免禮,又笑問道:“賢侄‘女’是做什麼惹上了那頭鬼車?這頭小鳥兒也還罷了,但他背後那頭孔雀,卻是宇內七妖之一,不大好惹。”
這話卻讓虞璿不好接,好在七寶童子也並非是在問她,隻是隨口一說,又笑道:“好在有驚無險,賢侄‘女’且放心在少陽派住下,諒那頭鳥兒也不敢來撒野。”又向風白羽道:“總算放心了?好生招待你的小朋友,我老人家就先回去了。”
虞璿心道,似這等法寶,‘門’派中都如長輩般供著,隻有‘門’派發生大事時,才能小心地請出來相助。風白羽為了這點‘私’人小事,居然就能請動七寶金幢白跑一趟,這是怎樣一種大得離譜的麵子啊!
七寶童子化作一道金光走了,風白羽忙道:“你先隨我回去療傷,別的以後再說!”不由分說,星光一卷,將虞璿護住,一聲霹靂,也走得無影無蹤。
……
餘清聖跟著韓半清,按照虞璿書中指點,先和蘇道緣相見。餘清聖不知他以為遺失的三易之一的《歸藏真經》正在此人手中,而蘇道緣也不知麵前這清俊脫俗的少年便是害得北極宮四分五裂的罪魁禍首之一。
蘇道緣雖然是元嬰修士,但這二人一是虞璿來書邀來,一是一派之掌,見了麵,互相都是客客氣氣,也算相處頗為和諧。
餘清聖住得幾日,自然而然便問起那發起此事的百‘藥’散人蘇木,趁機請蘇道緣替他引見,希望探討一番丹道。餘清聖雖然鑽研丹道的年頭不多,但他本來天賦極高,而其父古元留下的筆記也非同小可,幾番攀談下來,互相都覺得受益匪淺。
當下修真界流傳的丹道,其實是上古醫道的一部分,又‘混’合了煉器之道發展而成。上古醫道的巔峰,莫過於烈山真人,此人認為無論風雪雨‘露’,草木金石皆可入‘藥’,用對了便是‘藥’,用錯了便是毒,調理人體機能,使之平衡向上便是‘藥’,令其毀壞紊‘亂’的便是毒。又按照寒熱地域環境,將醫道手段,分為砭石、毒‘藥’、炙焫、微針、導引按蹺五種;從人體而論,便是以四季‘陰’陽合人體五行,以軀體為小周天,以周天為大軀體,當真是將“天人合一”闡發到了極致,說是醫“道”,半點也不誇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