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璿倒也不在意風白羽不能陪她一起,想了一想,道:“你若有心,就幫我看著昆侖派想做什麼,左臨意非要來給我幫忙,換我配合他們擒拿淩嶽,不過,我總覺得沒那麼簡單。”
風白羽早在信中得知了虞璿同淩嶽鬥劍一事,他偏頭想了一想,便道:“嶽萬殊固然當年得罪人甚多,但還是昆侖派家事,左臨意這要求太也無理,回頭自有我去分說,你不應他就是了。”
……
這日已經是正月初五,蘇道緣已經接到虞璿發來訊息,說是午時即到。此時,蘇道緣、蘇木、樊千成、餘清聖和韓半清五人,便在後山崖頂的亭中喝茶閑談等候,而許青鳳則一早便托辭有事,躲回了昆侖派。
將至午時,天際三道遁光飛來,中央一道遁光素白如雪,最為樸素,左邊則是一道直衝蒼穹的青藍霹靂,遁光未至而先聲奪人;最右邊則是華麗無比的一道彩虹,色澤明豔,在空中拉起長長的彗尾。
蘇道緣率先起身,眼望天際,道:“虞真人到了。”
餘清聖也順著望過去,他此刻的身份是古珣,自然不能對虞璿露出半點熱切之意,因此隻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問道:“除了虞真人,還有兩位是誰?”
蘇道緣道:“白雲宗的楊仙子也一起,另外一位不知是誰。”
那三道遁光都來得極快,頃刻便到崖上落下,除了虞璿和楊玉樓,另一位卻是左臨意,他卻是孤身一人,並未帶著弟弟一起。虞璿雖很不願意他加入進來,但也不能把人趕走,和楊玉樓在半途上撞見左臨意,也隻得同行。
眾人相見,有互相認識的,也有隻聽過名字,不曾見麵的,更有素不相識的。蘇道緣忝為地主,便起身為大家介紹。
虞璿一早便看見了“古珣”,聽說他是陪著韓半清來的,便抿著唇微笑了一下。餘清聖麵無表情地別過臉去,韓半清卻是微微臉紅,向虞璿道:“小女自作主張,邀約了古掌門助拳,還請虞真人不要見怪。”
楊玉樓格格輕笑,道:“怎會見怪?奴家早就聽說古道兄之名,隻恨無緣見麵,今日見麵更勝聞名,可真是羨慕韓家妹子得緊呢!”餘清聖一張俊臉繃得緊緊的,隻當沒有聽見楊玉樓調戲他。有虞璿在座,韓半清便不知不覺矮一頭,雖然氣悶,也隻得打起精神,和楊玉樓東一句西一句地推來擋去打太極。
座中左臨意和樊千成都是悶葫蘆,蘇道緣見虞璿抿唇微笑,便挪了過來,小聲說起這些時日所做的準備。
左臨意道:“關於這涇源仙府,我派前輩筆記中有些記載,乃是一座上古火府。貧道有一件冰魄寒光鏡,最能克製丙火,屆時應當用得上。”
蘇木也道:“前些時古兄和我一道,在東海冷雲渦釣了九條紅玉虯,煉製了一爐蛟王丹,可避火毒。”
這座中九人,虞璿、左臨意、蘇道緣、蘇木、樊千成這五位是元嬰修士,其餘三人卻還是金丹修士,其中又以楊玉樓修為最低,餘清聖同韓半清都是金丹頂峰,距離元嬰隻有一線之隔。
先前楊玉樓扯著餘、韓二人取笑,餘清聖早就不耐煩,此時聽到蘇木提起他,便自袖中取出一匣丹藥,推到桌上。打開來看,卻是九顆龍眼大的赤紅珠子,晶瑩剔透,透著一股熏然欲醉的奇香。
餘清聖淡淡道:“蛟王丹無需服用,佩戴在身邊即可,不可與寒性法寶同用。”
左臨意聞言,也不惱怒,隻道:“既然有更對症的寶物,貧道那冰魄寒光鏡,卻也不必拿出來了。”
餘清聖虛虛拱手,道:“不敢,隻是些取巧的小術。破解陣法禁製,還是看真人手段,似在下這等,就隻能追隨附驥,搖旗呐喊了。”
楊玉樓悄悄拉了虞璿衣袖一下,在她耳邊道:“這個古珣果然隻有一張臉能看,脾氣這麼糟糕,好好一句話也給他說得成了嘲諷,哪裏有風師兄溫柔體貼,也不知道韓丫頭怎麼忍他的。”
她說是悄悄話,但在座諸人都是修士,耳聰目明,豈有聽不見之理。餘清聖目無表情,卻在聽見“風師兄”時眼皮輕微地跳了一下,韓半清聞言也是皺眉,輕輕扯了扯他的衣袖,微露歉疚之色。
虞璿忍不住一抿唇,雖然未笑,頰上也現出個小小酒渦,回身在楊玉樓手背上輕輕拍了一下,楊玉樓格格嬌笑,倚在虞璿身邊小聲嘀咕,又不時去打量餘清聖,旁若無人。
她也是想得開,知道自己在諸人中法力最低,禁製奇門陣法生克也一概不懂,破禁取寶都輪不到她上,諸人怎麼商議,她也不放在心上,堅持將“路過遊玩看稀奇”進行到底。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