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看你……”
“真的沒事。”夏淺打斷顧承瑾的話,看向了護士,“快帶我過去吧。”
“嗯,好。”
護士看了看夏淺的臉色,又看看夏淺捂著的小腹,拉著她向前跑去。
不過這次,護士放慢了一些腳步。
好不容易來到手術室的門前,夏淺看到了“正在手術中”這五個大字。
“呼……”
一旁的護士看到手術室的燈還亮著,微微鬆了一口氣:還好,手術沒有結束,至少夏小姐,還能見夏永斌先生最後一麵。
“護士……”
夏淺慌張地拉住護士的手,“你能告訴我,我爸爸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嗎?他現在怎麼樣,有沒有危險,我……”
“夏小姐,請您冷靜一下。”
護士反握住夏淺的手,努力地平複著夏淺的心情。
從夏永斌住院,護士就認識了夏淺。
她對夏永斌發生這樣的事情,也感到很遺憾。
“關於夏永斌先生病情突然惡化的原因,我們現在還沒有掌握具體的證據,但是我們已經報警,讓警察將犯罪嫌疑人帶走了。”
“犯罪嫌疑人?”夏淺怔了怔,“怎麼會有犯罪嫌疑人?”
一旁的顧承瑾也疑惑不已地看著護士:“到底是怎麼回事?”
“事情是這樣的,”護士歎了一口氣,“夏永斌先生病情突然惡化的時候,我們當即對他的身體進行了全麵的檢查,發現他的血液多了一些有毒物質,而這些情況,都是夏永斌先生的護工離開之後,才發生的。”
“護工?我父親的護工?”
“是的。”護士點點頭,“起初,照顧您父親的護工,是沈玉蘭女士找來的,後來她的助理,好像是姓周,又為您的父親換了一個護工,這個護工,就是可能造成您父親病情突然惡化的犯罪嫌疑人……”
“周漢……”
夏淺退後一步,靠在了冰冷的牆麵上。
周漢不就是沈玉蘭的助理麼?
對了!
沈玉蘭好像對這個年輕的男助理青睞有加。
隻是,他為什麼要給父親換護工?
這個護工,又為什麼加害自己的父親?
可是,沈玉蘭已經死了!
周漢也不知去向,自己該怎麼辦?
夏淺的手不由的攥了起來,指甲嵌進手心,犀利的疼痛卻無法讓夏淺冷靜下來。
她再一次用力,隻見有紅色的血絲從指間溢出。
一旁的顧承瑾頓時皺起了眉,他拉過夏淺的手腕,想要掰開她緊握的手指:“淺淺,鬆手!”
“嗯?”
夏淺茫然的看向顧承瑾,拳頭卻依舊握的很緊。
“你……”
顧承瑾心疼夏淺,卻不知道如何安慰她。
而且,在這種情況下,任何的安慰都是不起作用的。
他歎了一口氣,一個一個地將夏淺緊握的手指掰開。
為了不讓夏淺再次傷害自己,他便將手指伸進了她的手指之間……
夏淺已經被接二連三的打擊大腦一片空白,也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在和顧承瑾十指相扣。
“你要不要坐一下?”
顧承瑾看著夏淺蒼白如紙的臉,關切地問道。
“不用了……”
夏淺的聲音開始發顫,小腹繼續傳來的陣陣疼痛,讓她再次彎下了腰。
顧承瑾臉上出現了擔憂地神色,他看向在一旁同樣緊張的護士,說道:“護士,你去叫個醫生過來,夏淺有些不對勁!”
“好!”護士看了看手術室的門,對顧承瑾點點頭,“我馬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