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世

出世

“滾開!你這個殺人狂!!!!”

平淵一下子沒明白什麼意思,繼續走向前,嘴裏顫抖著並略帶些抽泣,“平樂,這是怎麼了,大家怎麼都睡這了,嘿,我們昨天狂歡了麼?”平淵明知這些人已死,但不肯接受這個事實,自己騙著自己,希望是全村人再跟他開玩笑。

“你問我怎麼了,這些人不都是你殺的麼,你這個畜生,你連你自己的父親都沒放過!!!”說著平樂指向地上屍體中的一名男子,他靜靜躺在那裏,一動也不動,臉上血跡浸濕了整件衣服,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平淵的父親,紅纓複。

平淵看向平樂手指的人,雙眼通紅,淚水在還沒轉彎的那一刻傾囊瀉出,他艱難的挪了兩步,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內心的痛苦湧出,緊閉雙眼大吼了起來。在他記憶力,剛才父親還與他一起狩獵,現在卻陰陽兩隔。

“你殺了全村的人,現在你還在裝糊塗麼,不隻是你父親,還有我父母,今天,我就讓你血債血償!。”說完平樂拿著手中的匕首衝向了平淵。

平淵並沒有閃躲,現在自己背負著殺父的罪過,並且毀了整個村子的罪名。無論平樂說的是不是真的他都不想苟且偷生了,因為他所生活十七年的世界在一瞬間就崩塌了,自己活著也是白費,與其這樣活著不如讓自己唯一的朋友了結。

平樂衝過來,沒有留手一刀刺向平淵的胸口,匕首穿過了平淵的身體,胸口的衣服瞬間開出一朵血花,平淵苦笑著,“殺吧,殺了我吧。”

匕首確實是刺穿了平淵的身體,但平淵若無其事,一方麵是因為自己心如死灰,另一方麵,他感覺不到這匕首帶來的疼痛。

“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內心的仇恨已經渲染了平樂整個人,他手中的匕首不斷刺向平淵的身體,“你為什麼要這樣,為什麼,我們不是很好的生活在這裏麼,你已經是村裏最厲害的獵人了,為什麼還要這樣!為什麼為什麼!!”平樂刺了幾刀因為自己體力不支最後一屁股坐到平淵麵前,他看著眼前即將讓自己殺死的人,身體開始僵硬了,他開始後怕了,眼前的平淵仍舊跪在那裏,臉上帶著淚光,不停地抽泣著,但透過破爛的衣服看見,剛才刺過去了傷口已經愈合,隻留下一片胎記般的血跡。

“你。你。。。你會妖法!!你為什麼死不了!!!”平樂迅速往後爬了兩步,“怪物!你是怪物!你是暴龍!!”

聽到這,平淵也從悲傷中反應過來,自己剛才承受了那麼多刀,自己現在連疼痛的反應都沒有,自己低頭看著剛才的傷口,平平坦坦,仍是自己完好的身體。:“我。怎麼。。死不了。。”

“怪物!!你這個怪物!!”說完平樂站起來就往後跑,跑了兩步,眼前一黑,重重的摔倒了地上。大概是太累了,加上剛才憤怒的爆發,終於還是倒下了。

平淵看著眼前這一幕自己已經不知所措,他想起了那個老頭,:“那個老頭應該知道什麼,這不是夢!”

不知道過了多久,平樂醒來了,自己身上有一股草藥味,床邊還有些剩餘的草藥,自己身上的劃傷也被包紮好了,桌子上有些清淡的食物,他一眼便認出這個平淵的家,憤怒的尋找平淵的身影,他打開門看到一座座墓碑樹立在那邊,在最頭上仍有一個身影在那裏挖坑,然後把村民的屍體安安穩穩的放到坑裏,蓋上土,恭恭敬敬的磕三個響頭。那人就是平淵,頭上已經有一大片血跡,但是沒有傷痕,那大概是他不知名的愈合能力作祟吧。

“你在這假惺惺什麼!這些人都是你殺的,你看你的妖法,讓你愈合的這麼快,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閉嘴!讓我最後送他們個安穩的地方。”平淵繼續磕著頭,平樂知道自己麵對一個死不了的人沒有任何作為,便順著門坐了下來,擦著淚水,凝視著天空在想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