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生態、養殖、醫療三個大分組的變軌計劃安排完畢之後,會議也就離結束不遠了。
此時許東洲再次上台發言。
“各分組的任務想必大家都記下了,那麼今天和明天各組需要列一下自己任務所需要的資源清單,我們執政部門需要提前和外邊進行采購和對接。”
“事無巨細,大家都盡量將需求寫的詳細一些。”
“下麵請大家進行10分鍾的討論,如果誰對任務安排有疑問可以隨時提出來。”
……
因為阿雲翻譯人聲的時候是會模仿音色的,所以餘生很容易判定這個聲音是來自於生物部科學部主任路易斯·阿爾曼。
餘生有些驚愕:
本來想趁著自己在這大佬還對自己有印象之前,散會後主動谘詢一些關於長生計劃在未來之城的過往,沒想到大佬竟然主動邀請自己約談。
人家是SS級的科技大佬,在外邊相當於身價10億的富翁,會主動約自己這“假A級”的小嘍囉談話?
自己可隻是個昨天中了一千萬的“暴發戶”而已。
餘生又和阿雲確認了一遍,發現自己沒有聽錯,確實是阿爾曼對自己說了“散會後跟我走”這句話。
餘生想了想,想不明白,索性也就不想了。
這樣也好,也許自己在大佬那裏就能弄明白這個科技伊甸園裏到底在搞什麼名堂。
……
餘生之所以不想從陳興安和鄭前飛那裏再獲取自己對靜秋姐事件的相關信息,是因為劉靜秋寫在自己衣領標簽的那句話:他不是一個人。
餘生現在不知道他是誰,也不知道這個城裏誰是他的人。
所以,現在他誰都不敢相信。
包括自己這個長生計劃組長的陳興安,也包括冬眠技術研究組長或者說是自己朋友的鄭前飛。
餘生還記得自己發言時,靜秋姐望向自己時那空洞迷茫的眼神,是那麼的“楚楚可憐”。
餘生感覺靜秋姐將自己能被拯救的全部希望壓在了他一個人身上一樣。
想到這,餘生不由得鼓著腮幫歎出了一口長氣。
“恩?怎麼?對冬眠技術研究的重任感到有壓力?”陳興安看到餘生這個舉動之後小聲問到。
“恩!剛剛演講花了很多力氣,感覺有些累。壓力肯定是有的,不過冬眠技術還得靠鄭前輩,這個“高壓鍋”我可背不了。”餘生指了指自己桌上寫著“鄭前飛”的身份牌說。
意思很明確:我隻是代替他坐在這的,這個“高壓鍋”是鄭前輩的。
陳興安露出和藹地笑容,意味深長地說:“我選你來就是來讓你背鍋的,鄭前飛已經背了八年,現在已經壓垮了,背不動了。”
餘生仿佛看見一隻漆黑的烏鴉在空中慢悠悠的飛過,拉出一串省略號。
“陳博士,你這個坑挖得好深啊。”
“沒辦法,能力越大責任越大嗎!”陳興安那給予厚望的眼神不像是在開玩笑。
餘生苦笑:“陳博士,我隻是個應屆大學生。”
“不,你不是一個一般的應屆生。”陳興安神色凝重地說。
餘生一愣,沒想到陳博士誇人也這麼直白,搞得臉皮厚如長城牆的餘生心裏都有點兒不好意思。
不過好在陳興安下句話讓餘生倍感貼切。
“你是一個成績很一般的應屆生。”陳興安說。
“陳博士,您真幽默。”餘生尬笑著說。
“作為科學人士務必要實事求是,你以後也要緊記這一點!”陳興安一臉嚴肅地說。
餘生翻了翻白眼,說:“科學要節約資源,科學要實事求是,這兩點我都學到了。”
陳興安很是滿意地點點頭。
“餘生啊,剛剛你也聽到我們科技部主任所講的了吧,你隻要把冬眠技術搞定,我們整個生物部很多人就解脫了:宇宙飛船食物問題會因為冬眠低耗而減小;星際遠航中人體的壽命問題也會得到解決;而我們的長生計劃也會宣告成功;甚至我們可以因此將整個未來之城推到世界的公眾視野中去,世界會因此而走向聯合……”陳興安看著餘生的眼睛就要給餘生闡述了一個龐大的永生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