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安和司馬昱正在府中下棋,謝安的棋藝明顯要高出司馬昱一頭,所以司馬昱總是抓耳捉腮的思索著,看著棋盤出神,而謝安則是神情淡然,悠閑的看著司馬昱,不時的微微一笑,感覺甚是愜意,正在二人對奕對的緊的時候,下人急匆匆的趕了過來說道:
“王爺,太尉郗鑒有要事想商,現急召四位輔政大臣到尚書台議政。”
“到尚書台議政?什麼事情這麼緊急?”謝安疑惑的對司馬昱說道。
司馬昱低頭想了一下,吩咐道:
“你現在就準備車馬,我馬上就來。”
“是。”下人供手退了下去,去準備車馬了,司馬昱對謝安說道:
“你切先回府去,我去尚書台看看再說。”
“好吧。”謝安也起身告辭而去,司馬昱見謝安走遠了之後,便也快步的向車馬走去,在仆人的扶持下坐上馬車,向尚書台疾馳而去。
到了尚書台,丞相庾冰、中書令劉惔、太尉郗鑒已在哪裏等候多時,見司馬昱來了後,郗鑒連忙上前拱手說道:
“哎呀王爺,你可來啦,我們可在這裏恭候你多時了啊。”
“到底什麼事情這麼著急?”司馬昱急切的問道。
“據探馬來報,趙軍正在向徐州方麵進軍。”郗鑒說道。
“什麼,他們要攻打徐州?”司馬昱緊張了起來。
“現在徐州剛剛打下,城內兵士雖然眾多,但城牆比較殘破,而且新任的徐州刺史桓溫尚在京城,還沒有赴任,正是群龍無首之際,趙軍選擇這個時候來攻打徐州,看來是誌在必得啊。”庾冰緊縮著眉頭說道,不時的用眼睛瞄一下司馬昱,司馬昱臉色凝重,正在低頭思索禦敵之計,聽庾冰這麼一說,倒是警覺了起來,連忙問道:
“桓溫桓大人現在何處?”
“桓大人還在京城的家裏,還沒有去徐州赴任。”中書令劉惔說道。
“既然此事涉及到徐州,就不能隻有我們四個商議,應該立即傳令桓溫桓大人和褚霓褚將軍,共同商議此事才行。”司馬昱正色說道。
“王爺不用擔心,我們已經派人去告之桓大人和褚將軍了,他們應該一會就到。”太尉郗鑒說道。
四人正在躊躇之際,褚霓和桓溫風塵仆仆的趕了過來。
眾人打過招呼之後,褚霓便急急的向太尉郗鑒說道:
“我軍剛剛北伐回來,趙軍就突然攻打徐州,徐州雖然城牆殘破,但尚有軍士數萬餘人,士氣正盛,趙軍若是硬攻,怕也是占不到多少便宜啊,所以我覺得,此事必有蹊蹺。”
丞相庾冰冷冷的旁邊著桓溫,隻見桓溫隻在哪裏低頭不語,低頭思慮著什麼,於是便上前問道:
“徐州乃桓將軍打下來的,如令趙軍突然攻打徐州,不知桓將軍怎麼看來這件事情。”
桓溫正在想,北伐撤離的時候聽乞活軍的兄弟們說趙軍正在集中精力去攻打河州的叛軍,所以暫時不會卷土重來去收複徐州的,所以桓溫才放心的在京城多待了幾天,沒有即時赴任,現如今趙軍突然攻打徐州,按道理說乞活軍應該會有信息傳來呀,為何一點動靜也沒有呢,正在暗自思量之際,聽見丞相庾冰在叫自己,便連忙說道:
“稟丞相,趙軍內亂尚未平息,就出動大軍攻打徐州,此事肯定有蹊蹺。”
“奧,趙軍攻打徐州算是收複失地,又有何蹊蹺可言呢?”庾冰看桓溫已經上勾,不覺得意了起來。
桓溫雖然覺得蹊蹺,但也確實說不出什麼事,隻好默不作聲,獨自一人在哪裏暗自斟酌,準備回府之後就去找四海幫核實一下消息。
“褚將軍,惟今日計應當速派桓大人到徐州就任,以穩定軍心呐。”司馬昱對褚霓說道。
“恩,現在也隻好這樣了。”褚霓回頭看了看桓溫,桓溫還在皺著眉頭思索,褚霓便說道:
“桓將軍,自朝廷欽命你為徐州刺史後,你一直沒有赴任,我本以為趙國經此打擊,又有內亂,一時半會不會攻打過來,所以也就沒有勸你上任,現在看來此事甚為緊急,看來,京城你是不能再待了,要立馬趕赴徐州才行啊。”
桓溫正在低頭思量,見褚霓這樣說,便答道:“褚將軍言重了,朝廷把徐州托付於下官,下官正當應要竭盡全力,保全一方安寧,隻是此事甚為蹊蹺,總是感覺哪裏不對勁。“
“不管此事是真是假,你都要去徐州赴任了。“褚霓提醒他道。
“是,下官明白,下官這就收拾一下,即刻前往徐州。“說完,拱手便走了。
褚霓點了點頭,回身對四位輔政大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