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別咬我……”安笒手指扣進男人的後背,聲音打著顫兒,“疼……”

她雙眼緊閉、睫毛濡濕,長發散在枕頭上,淩亂的黑纏著幹淨的白,襯的她肌膚勝雪、吹彈可破。

燈光下,精致的小臉泛著淺淺桃花粉,魅惑動人。

“啊!”撕裂一樣的疼痛,擠破模糊的意識闖進來,她驚呼一聲,猛然睜開眼睛。

“我會負責。”男人的聲音帶著幾分壓抑的隱忍,一滴汗珠從他的額頭滾下,落在她雪白圓潤的肩頭,灼燙了一室的溫度。

混沌中,一雙眼睛,深邃如大海、寒冷如冰川。

……

第二天清晨的馬路上,安笒在陽光中穿行而過,一顆心慌亂的無處安放。

酸軟的雙腿時刻提醒她,昨晚,並不是一場春夢。

而她卻不知那人是誰,能記起的,隻有那雙且寒且冷的眼睛。

猛然抬頭,她已經站在家門口,遲疑片刻,咬咬嘴唇推門進去。

客廳裏,安媛和焦紅豔母女坐在沙發上,見她進來極有默契的停下來,同時迅速交換一個眼神,露出得意的笑。

“回來了?”安媛扯了扯身上的紅色流蘇披肩,扭著腰走到安笒麵前,意味深長道,“昨天晚上愉快嗎?”

她眯著眼睛將安笒上下打量一番,忽然抬手,撥開安笒肩上的頭發,白皙脖頸上的青紫痕跡赫然出現。

安媛眼神一沉,得意和惱恨交織在一起。

“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女!”她“嘖嘖”的嗤笑道,“真是好手段,這麼著就勾引了姐夫上床。”

安笒是安振的私生女,兩歲的時候被抱回安家,焦紅豔和安媛一直視她為眼中釘,冷嘲熱諷從未間斷過。

對此,安笒一直冷處理,隻當自己沒聽見。

但是這一次不一樣,她從中嗅到了別的意思。

“你說什麼?”安笒猛然抬頭,震驚的看向安媛,顫聲道,“是你做的?”

她隻有安媛這一個同父異母的姐姐,那麼姐夫就是……

安笒臉色一白,想起李勝色眯眯的猥瑣樣子,直覺一陣陣惡心,身體因為憤怒打顫。

她直直的盯著安媛,眼神極怒極冷、極失望。

安媛被盯的打了個寒戰,下意識的後退一步。

但她習慣了欺負她安笒,眼神閃了閃,鄙夷道:“如果不是借你的肚子,你以為我會便宜了你?”

她和李勝結婚三年,一直沒孩子,前段時間剛確診,宮寒極難受孕。

和媽媽商量之後,她覺得與其讓李勝到外麵偷腥,倒不如用家裏這個現成的。

“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安笒痛苦的吼出來。

即使她身份尷尬,她卻還是把安媛當做姐姐的,她怎麼可以這樣!

安媛被嚇了一跳,挑起細長的眉毛氣惱道:“你凶什麼?怎麼,你睡了我男人,還想得了便宜賣乖?”

安笒被氣的打哆嗦,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心裏一陣比一陣的冷。

“你要造反嗎?”焦紅豔一巴掌拍在桌上,刻薄的嘴唇說出更刻薄的話,“如果不是顧念姐妹情分,你以為這樣好的事情能落在你身上?”

安笒嗤笑一聲,這話說的真讓人惡心呐。

想到自己被李勝那個猥瑣的男人……

她隻恨不得立刻死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