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航自然知道王月崇拜自己,對方每一次看著自己的眼神和其他女人看著自己的眼神截然不同,火熱火熱的。http:///想來,這和自己救過對方一次有關。
興許是張寶聰作為父親是個殺手,很少管教過王月,也使得王月社會經驗很少,平時也不注意什麼。
故此,她會去一些歌舞廳之類的地方。
那一次,她什麼也不懂,差點被人欺辱,自己出現救了她,或許在她心裏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吧。
“我很好奇一件事情,你姓張,你女兒怎會姓王?”蕭航疑惑的說道。
張寶聰愁眉不展的說道:“她恨我,又怎會跟我的姓氏。”
“恨你什麼?恨你是個殺人犯?”蕭航問道。
“是這樣的。”張寶聰歎了一口氣。“哪一個女兒會認一個以殺人為職業的父親?在她眼裏,我是惡魔,即便我心思全放在她身上,她也不會原諒我,我不會怪她,畢竟,這一切都是我的錯。”
聽到這,蕭航沉默了下來。
鬼手的確是的心狠手辣的主。
但從剛才到現在,他看得出來,鬼手對自己女兒的感情確確實實真的。
半晌過後,他緩緩說道:“看得出來,你很疼愛她,也不允許別人傷害她,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去當殺手賺錢,去做其他事情豈不是更好?哪怕賺的不夠多,至少,也能處理好你們父女的關係了。”
“我做殺手,也是被逼無奈的事情。如果可以,我豈會走上這條不歸路。”鬼手慘笑道。
“被逼無奈?”蕭航凝眉不展。
鬼手背負著雙手,說道:“我年輕的時候,整個亞洲區域戰亂非常多,我是部隊裏的精銳,被國家發派任務到印度尼西亞去救援,然而到了地方我們才知道,那裏是戰爭的中心,戰爭你知道是什麼嗎?”
“不太了解,但應該很殘酷。但我聽說,印度尼西亞戰亂很多,而且那個國家幫派勢力眾多,人都很瘋狂,幾乎都是不要命的家夥。”蕭航說道。
鬼手一聲長歎,道:“的確很殘酷,那裏的人常年生活在戰亂當中,瘋狂之極。並且,個人的能力在裏麵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坦克,大炮,飛機,我們一個救援的部隊,三百多個人,來到印度尼西亞的第一天,就被炸彈炸散了。當場死了四十多個人。”
蕭航愣了愣,第一天就死了四十多個人?
鬼手沉聲說道:“後來,我一直在那裏艱難的生存了兩個月,兩個月過後,我才發現,我的隊員全部都已經死了,沒有一個活著的。而我和也和國家失去了聯係,無奈之下,我隻能放棄自己的任務,在那裏生存,因為有過人的身手,成為了印度尼西亞總統的保鏢。”
“接下來呢?”蕭航說道。
“後來,我賺夠了足夠的錢,回到了國內。”鬼手自嘲的說道:“可是回到國內的時候,你猜怎麼著?我的葬禮已經辦過了,所有人都以為我死了,部隊,我的妻子,以及所有人。”
這讓蕭航深吸了一口氣。
這就像是命運開了一個玩笑。
他艱難的在異國他鄉生存,好不容易回國,所有人卻認為他死了。
“如果隻是這些倒也罷了,我的證件失效,太多太多東西沒有了用處,這讓我完全成為了一個,毫無用處的人。無奈之下,我隻能回到妻子身邊,那時我才發現,我的孩子已經出生了,她就是小月。”鬼手歎聲說道。
蕭航默默的聽著。
鬼手看著前方,仿佛自語般的說道:“我以前從來沒有覺得自己肩頭上有這麼大的責任,看到小月後,我才發現,我還有著一個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當一個父親。從那一刻開始,我仿佛肩頭有座大山壓了下來,我知道,我必須得養活我的妻子和女兒,我是一家之主,我必須得做到這些。”
“可是,就當我生出這個念頭時,我才發現,我已經不是以前的我。我的死,部隊隻給了我妻子多少安撫費?嗬嗬,三百塊,折合這個時代大概也就是三千塊而已,三千塊的安撫費,我才發現我的死竟然這麼不值錢!”
說到這,鬼手咬牙切齒,道:“我當然不服氣,我回到部隊,想要將此事問個清楚!可是部隊怎麼說?他們說我死了,安撫費也發了,一切都挽回不了。”
“三百塊的安撫費,怎麼可能?”蕭航問道。
鬼手深吸了一口氣:“的確不可能,我千辛萬苦的調查,才調查出來,原來是部隊的長官,把我死去應有的費用吞掉了十分之一,不止是我,我的戰友們也一樣如此。他吞掉了這些費用,還嗤笑的說那些孤兒寡母的女人並沒什麼好害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