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手根本就沒有把他放到眼裏,在那一絲平靜之中,蘊含著無限自信,無限殺機,僅靠著這目光,就足以讓蘇銘膽怯地不敢應戰。
“哈哈!怎麼樣,就連我的眼睛都不敢直視?”對手見蘇銘居然對那目光一味回避,反倒是變本加厲,往他跟前慢慢地湊了過去,死死地盯著蘇銘。
“誰說我不敢看?”蘇銘覺得遭到對手鄙夷,對自己是莫大的侮辱,因而當即便抬頭正視他的眼睛,可是,那目光太過犀利,讓他本就有些發腫的眼睛,像被萬丈金芒照耀,連忙用手擋住。
“去死吧!”裁判哨聲一響,對手毫不留情的連續擊出十幾拳,拳路縝密莫測,腳下也不閑著,步伐玄妙,每一次都向蘇銘的腳踝橫掃而去,讓他無處閃躲。
“真的好厲害,我該怎麼辦?”蘇銘猛烈往後倒退著,可是仍然免不了被他的三拳兩腳傷到,一時間,雙臂上被打出了一個個殷紅的拳印,腿骨也被踢的劇烈疼痛。
“吞天獵月堂的所有成員都經過魔鬼訓練,雖然不如我們的科學,但是強度要打上很多,又經過了相互的廝殺,實戰經驗豐富,知道一拳一腳該打向什麼地方,你現在防守要緊。”
蘇銘躲在擂台的角落裏,對對手的攻勢感到難以招架。
底下的弟子們本來都對蘇銘摘得玉牌信心十足,可是見到現狀,都不禁捏了一把汗,暗中為他打勁,同時也為那正在迅速地揮動著拳腳的選手感到十分敬畏。
“不能就這麼挨打,你應該嚐試著用破山拳去主動攻擊,我也不能保證你能不能取勝,但是如果一味抵抗,肯定沒有好結果的。”
金未來見對手實在咄咄逼人,根本難以躲避,隻好讓蘇銘先發製人。
當然,金未來這樣說,也不是毫無辦法的,她眼睛能夠分析出一切物體的數據,然後再作出合理的判斷。
即便那對手的拳腳快得跟光電一樣,她也能輕鬆捕捉到他招式的章法,然後再決定如何拆破。
“你有沒有發現,這家夥武功還不到家,拳腳雖然很快,但兩者之間沒有什麼配合,都是獨立攻擊,你要是在躲過他拳頭的時候,著重攻打他比較薄弱的腳部,就能取勝了。”
又是一陣排山倒海般的拳影,蘇銘就像在拳海之中不斷翻騰著,對於他來講,這已經不是什麼難事了,要躲過它們,簡直就像吃飯和睡覺一樣簡單。
“好了,是時候了,根據數據分析,這時候是他右腳最沒防備的時候,踢他右腿!”“去你的吧!”蘇銘邊說邊拳腳並用,朝對方的右腿打了過去。
他根本不知道以蘇銘的修為,居然能看出當中的破綻,心裏十分驚詫,可倉促之間又根本無法閃躲,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蘇銘在自己的右腿上胡打亂踢了一陣。
“啊!”隨著一聲長長的嘶吼,骨折帶來的劇痛讓他“撲通”一聲跪倒地上,根本就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朝裁判揮揮手,果斷認輸了。
“終於可以拿到玉牌了,沒想到,連這種小比賽上的一些對手我都比不過,後麵的就可想而知了。”蘇銘低聲歎息一句,望了望主席台上的玉牌。
玉牌高高懸掛,蘇銘見那是一塊上好的和田玉,當間鑲嵌著圓形的黃金,雍容華貴,造型獨特,雖然竊喜不止,可是終究還是被一陣陣翻湧著的愁緒給牢牢的鉗製住了,有苦說不出。
漸漸的,對於這玉牌的獲得,他便沒有了半絲興奮感,因為單靠自己的力量,根本就連第三輪都闖不過去,因而在周維寒作為主辦方,把大玉牌交到他手上並為他是館內的人員而自豪時,蘇銘心中卻很是黯然。
凡是跟蘇銘相親近的人,幾乎都來給他捧場了,連吳瀟楚、周玉清也都是暫時放下了手頭的工作,來給他助威,當下見他高高的舉起了玉牌,臉上卻是死灰一樣冰冷,都連忙從觀眾席上跑了過來,詢問情況。
然而,蘇銘最關心的始終隻是張若然,在例行拍照之後,見觀眾們都逐漸散去,他再往張若然的方向看過去時,居然見她挽著葉天明的右臂,正徐徐地從樓梯而下,眼見著即將到風雲試煉館的大門口。
“若然,若然,若……”蘇銘連忙追上去,吼喝了十幾聲,也不知道張若然聽到沒有,隻見她照例跟葉天明相挽而走,表現得像溫馴的綿羊,而想及她在自己麵前的凶惡模樣,心中不禁又苦水泛濫。
“時也命也!難道我蘇銘就這麼窩囊?哼!有了魔幻翡翠和未來的幫助,通過一年的修煉之後,整個世界上也不會有人是我的對手,到時榮華富貴根本就不值一提——你們等著吧!”蘇銘咬咬牙,小心翼翼地把大玉牌放到了口袋當中,又將武道會頒發的六萬元獎金券交給了未來,自己則是孤獨地走到了一處空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