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了天雲酒店之後,他看到那四十多層的大廈突兀在眼前,像一座通天的巨峰,仿佛不見頂端,讓他覺得十分震撼。
他之前是從來不曾進過這種超級豪華酒店的大門的,現在能夠昂首闊步地踏進去,而且心裏十分坦然,這讓他感到十分得意。
“小姐,真是對不起,讓你跟我忙前忙後的,就怠慢了你,這樣吧,你能不能先在底層喝著咖啡,我差不多半小時之後就過來找你,那時候我們一塊去我的一位朋友家歇歇吧?”他見到冷知秋麵形平靜,喜怒不形於色,也摸不準她的晴雨表,所以有著心驚膽寒地問道。
“當然可以了,既然跟你出來了,一切就聽你的吧。”她倒是非常幹脆大方,讓他對千金小姐的認識,又急劇增進了一步。
當然了,對於冷知秋的安全問題,他還是分毫不敢懈怠的,連忙讓金未來開啟鎖定功能,將她定好位之後,就放心大膽地朝樓上走了上去。
因為依靠肉眼根本就判別不出來到底哪個人是毒狼社的成員,而且他們的銀戒指一般都不戴在手上,他無異於大海撈針,一切都還的依靠金未來。
“目前這裏毒狼社的人還真不多,可能是你沒挑對時候吧,你看看十層有沒有一個身穿米黃色套裝的高個子男人在窗邊打電話,我根據毒狼社成員的數據跟他的信息進行了整合,發現他的可能性是最大的。”
聽到這話之後,蘇銘二話不說,連忙拔腿就往二樓奔去,居然忘記了乘坐電梯。
一路狂奔地來到了十樓,沿著環形的大玻璃轉了整整一圈,蘇銘才發現此時在書架後的角落裏,有一個身著米黃色上衣的男子在那裏快速地翻閱著兩本雜誌,根據金未來描述的相貌特征來判斷,應該就是他了。
想到這裏,他慢慢地掏出那隻銀戒指,走到他跟前,然後拿在手裏朝他晃了兩晃。
果然,那人見蘇銘手持戒指在他麵前擺來擺去,趕緊讓他把戒指收了起來,隨後把他拉到更為角落裏,低聲地問道:“毒狼社拿銀戒指的人我幾乎都認識,你是不是新入社的成員?有什麼事?”“呃……呃……是這樣的,前些日子,有個白衣服的男人給了我這個戒指,讓我入社,後來我有事,就沒跟他碰麵,現在我想知道,我怎麼才能入社呢?”他疑惑地問道。
沒想到,那男人聽到蘇銘的這個問題之後,繃緊的神情居然頃刻間就放鬆了下來,然後隨意地擺擺手道:“原來是這個問題,那很簡單,隻要你有了這個銀戒指,就能證明你是毒狼社的成員了,你的所有信息都被我們保存了起來,以後凡是有什麼行動,自然有人跟你聯絡,沒有上頭的允許,你是不能退出毒狼社的。”
他的一番略帶恐嚇的話語,雖然解決了他入社的疑問,可是蘇銘此時卻隱隱覺得身邊突然就潛伏起了一股巨大的危機,這種危機感就像五六月的風一樣,無處不在,讓他無處藏身,隨時都有罹難的可能
一旦入社,很難退出,那也就意味著蘇銘以後隻怕永遠都是毒狼社的人了,這讓他感到仿佛生命被一根粗麻繩捆縛上了,不能自由動彈,隻能聽由命運的擺布了。
跟那男人告辭之後,蘇銘沒有多想,直接朝底層奔去,恨不得插上翅膀,在瞬息間就回到冷知秋的身邊,一路上他口裏念念有詞,對於毒狼社的行事作風,感到很是不滿。
“這種社團還真是的,都說它是洛城所有大社團中殺手最少的,我看也不一定,至少我碰到的兩個成員,都是渾身冒著殺氣,他們恨不得一刀把身邊幾百裏的人全部殺光,那太可怕了——這不會意味著我以後也要成為一個殺手吧?”他低聲自語道,心裏顯然很是恐慌。
“放心吧,等你修煉到大破壞上重的時候,世界上沒有人是你的對手,什麼毒狼社,到時候你根本就不要放到眼裏,沒人敢碰你的。”金未來的這番話,總是會給蘇銘一種定心的作用,讓他急躁的情緒,一瞬間就徹底平定了下來。
見到冷知秋安然無恙的在哪裏喝著咖啡,一邊朝四下裏張望著,這對他來講,比什麼都重要。
“小姐,我的事情辦完了,今天隻怕是沒時間陪你出去四處逛逛了,我們不如到我朋友家裏去看看吧,多認識一些人,要比我們漫無目的的閑逛要好多了。”蘇銘語氣之間,始終都帶著一種央求的意味,畢竟他還是分得清自己跟冷知秋的地位差別的,即便在這種場合,他也不會失了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