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做錯事了,青陽師伯也該打我,我在家做錯事,爹也是打我的。”
“隻是青陽師伯打的比爹打的痛,那個罰,罰站不作數,不算罰的。”
小銘看看老人皺起眉頭,又忙解釋道。
看著眼前的孩子,邋遢老人歎了口氣。
他心中對小銘甚是喜歡,這孩子懷有一顆赤子之心,善良、純情、有情有意、尊師重道,執著而堅定,隻是有些呆呆傻傻的,也不算是傻吧,是老實,是實在或是樸實吧。
想到這裏,邋遢老人運起真元,手掌漸漸騰起一股熱氣,他雙手在蘇銘腿上輕輕撫過。
小銘立即感覺受傷的小腿與膝蓋象被溫水包圍,又有點酥酥麻麻的感覺,剛剛的刺痛漸漸消失。
“好了,小家夥,你現在可以站起來了。”邋遢老人微笑著,對快睡著的蘇銘說。
“啊!”蘇銘一下子清醒過來,他感覺全身充滿力氣,受傷的地方再也沒有任何異常,心裏想到是麵前的邋遢老人做的一切,慌忙爬起來向老人施禮。
邋遢老人受他一禮,笑著說:“現在相信我了?不怕我了?”
“前輩爺爺,剛剛見到你時我害怕了,不過現在不怕了。”小銘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哈哈,前輩爺爺,哈哈,小家夥,你真是太逗了。”
邋遢老人發出一陣暢笑,對蘇銘是越來越喜歡。
邋遢老人一生未婚,半生孤苦,雖然後來有了師父師兄弟,但如今飛升的飛升,坐化的坐化,閉關的閉關,隻剩下他一個人形影相吊,卻不想今天回講道堂竟然碰到一個叫他前輩爺爺的。
他心中一動,低頭向蘇銘問道:“小家夥,你對我的稱呼可不可以改一下?”
“改?前輩爺爺,我叫錯了嗎?”蘇銘目露茫然。
“也錯也不錯,你隻要把前輩兩個字去掉,叫我爺爺就可以了。”邋遢老人嗬嗬一笑。
蘇銘張大了嘴,又皺了皺眉,想了想,邋遢老人這麼大年紀了,叫爺爺也不錯,就點了點頭,叫一聲聽聽,邋遢老人見蘇銘點頭,心情大好。
“爺爺。”蘇銘幹脆的叫道。
“哈哈!”邋遢老人仰天長笑:“沒想到我令狐尊如今也有孫兒了。”
蘇銘撓了撓頭,跟著嗬嗬笑了起來。突然想到了什麼,又忙走到石岩上跪下。
“咦,小銘,你這是做什麼?”邋遢老人皺眉道。
“青陽師伯說。。。。。。”
邋遢老人打斷蘇銘的話,霸氣的告訴他。
“青陽小子,他敢,哼,誰敢要我孫兒跪,先要問問我令狐尊同不同意!”
“可是,青陽師伯會趕。。。。。。”
“小銘啊,你知青陽見到我叫什麼嗎?”看著認死理的小銘,邋遢老人令狐尊隻能迂回。
“青陽師伯叫爺爺什麼?”小銘愕然的問。
“他要叫我師叔祖,就是現在的掌教厄蒼見了我,也要老老實實的叫我師叔!”令狐尊傲然道。
小銘長大嘴巴,滿臉驚訝:“那,那小銘不是要叫您師叔祖祖爺爺了?”
令狐尊不禁莞爾:“什麼師叔祖祖爺爺啊,我就是你爺爺,你就叫我爺爺!”
“哦。”蘇銘老老實實的回答。
“好了小銘,現在你明白不用跪了吧。”
“嗯,爺爺是青陽師伯的師叔祖,那青陽師伯一定聽爺爺的,所以小銘也要聽爺爺的。”小銘點了點頭。
“嗯,對,就是這樣。”令狐尊嗬嗬笑著:“小銘你告訴我,你師父是誰?”
“我師父道號玄羅真人。”小銘很自豪的說。
“哦,是玄羅啊。”令狐尊想了一下:“玄羅是個好孩子,你師父現在突破分神期沒有?”
“分神期?”蘇銘茫然的撓了撓頭,看向令狐尊。
令狐尊也不禁在自己額頭上拍了一下,蘇銘現在也不過是煉體三階左右,不可能了解這些。
他話鋒一轉:“小銘,你感覺現在你師父教給你的東西好學嗎?”
“不好學。”蘇銘猶猶豫豫的回答:“不過師父講的東西,講一次我就記住了。”
“噢?”令狐尊一愣,小銘這不是過目不忘,過耳記心之才,難道玄羅授徙的方法不對。
“但是,我卻做不好,五心向天打坐法,我知道怎麼做,但我練了一個月才練標準姿勢,而耀陽哥隻用了三天便做到了,我,我感覺自己好笨。”蘇銘有些喪氣的低下頭去。
“笨與不笨,不是用一件事來衡量的。”令狐尊安慰小銘。
“可是同樣入靜,我用了三個月,而耀陽哥隻用了一周。”小銘苦著臉,抬眼看著令狐尊道:“大師兄說,夫修煉了身,飲食有則,禁口獨坐,口唇相沾,牙齒相對,眼不觀邪色,耳不聽淫聲,洗心滌慮,對境忘境,萬緣消息,外想不入,內想不出,莫起一念,萬事俱忘,可我一直這麼想,一想卻做不到入定入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