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銘對於這種軟禁並不在意,最少這裏可以聽到人聲,雖然不是到處都是熱熱鬧鬧的,但偶而聽的狗吠鳥鳴,讓人感覺到身處在人群之中,絕對比在天機宗十九團五隊時要強上百倍了。
況且,蘇銘發現這四合院裏竟然有地爐與藥方藥書等物,地爐不同於丹爐丹鼎等物,地爐隻能用木炭之火煎製藥湯,無法運用真元附助煉丹,而藥方藥書不同於丹方丹書,這是製普通人的病症的,顯然這四合院前一任主人是名大夫,這讓蘇銘大喜。
其實他雖是修行的人,但他的內心深處對於修仙並沒有什麼特別定義,可以說,他完全沒有什麼破碎虛空,白日飛升的目標,在蘇銘看來,修行不過是吃的好喝的好生活好,有些事是給了小銘刺激,李耀陽,五隊的道友,申公豹等人也給了他刺激,但這些刺激隻是讓小銘想要變強,卻與修仙的目的是八杆子打不著。
山村裏走出來的蘇銘,隻是一個山野農夫的兒子,很多人眼中的鄉下人,一點沒錯。
他沒有宏大遙遠的目標,他看到的隻是眼前的東西,他活的就是這麼真實,不虛浮。
他會把每件事都當成大事來做,認真而又執著,也就是蘇銘他的這種性格,讓他看到被修行人棄之不顧的藥方藥書會發財一般,欣喜莫名,其實蘇銘感覺,丹藥雖然神奇,卻不能讓平常人服用。
而他內心深處,一直沒把自己當成修仙者,而隻當自己是芸芸眾生中的一員。
就算他現在的言行舉止比任何一個修士更象修士,就算他每天從不停下練功。
但他卻隻有一個修行者的表,沒有修行者的裏,蘇銘並沒有想過這些,他一直認真的做著。
得到藥方藥書地爐的他,立即像是餓了好多天的人,看到了美味一樣撲了上去。
小不點早就被他丟到腦後,反正在他看來,小不點這小家夥無論在哪都會混的風生水起,比他吃的還開,隻是善後比較麻煩,自此之後,守在門外的士兵常看到蘇銘的房內照明石會一直亮到很晚,偶而還會聽到他拍案叫絕的聲音。
一開始他們還會疑惑,以為這個看起來有些呆愣人是不是在搞什麼逃跑的東西,於是時時警惕萬分,直到第二天看到蘇銘神采奕奕的鼓搗地爐才放下心來,三番五次後,也對小銘搞出來亂七八糟的聲音,直接無視。
一個半月後,蘇銘把整個西廂房裏的藥書藥方全部看完,並全部牢記,要知道,西廂房裏的書那是整整一屋子,看完這些藥書藥方的蘇銘開始坐在院子裏發呆,因為他發現,很多丹書丹方的東西與藥書藥方裏的東西竟然是相通的。
隻是丹方中的東西要比藥方中的東西多了諸如藥材年份,烈性藥品,以及真元和煉製方法,天地靈氣等等,如果除去這些東西,有些丹方與藥方的原理幾乎一樣,於是蘇銘讓守衛的士兵給他買了筆墨、藥材等等之物。
守衛士兵雖然知道蘇銘被軟禁,但他們依稀知道這是大人物的命令,所以對他的請求還是盡力滿足。
得到筆墨的蘇銘開始在房間裏寫寫畫畫,最後房間裏放不開了,他就到院子裏寫。
直到他寫的紙,讓小不點哀嚎連插爪的地方都沒有了,這才停止下來。
接下來,蘇銘像是中魔了一樣開始煎製各種藥劑,有香有臭,有甜有苦,後來就是各種古古怪怪的味道,搞的和他隔了十個院子的人都來向守衛士兵投訴。
守衛士兵更是有苦難言,他們中有兩個因為吸了蘇銘煉製的藥味直接吐到腿軟,當然最難受的不是守衛士兵,而是小不點。
小不點被他捉來做第一名臨床試驗者,隻見小不點有時兩目茫然,翹著尾巴,點著腳尖,滿院子跳舞,有時直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大笑,有時徹夜哭泣,有時神情抑鬱的趴在門口,滿含眼淚的抬頭看天,然後喪氣垂頭,再滿含眼淚的看一下天,再無力的把頭放在地上。
守衛士兵實在看不下去,偷偷把小不點放出去,結果蘇銘偷偷的把藥放在守衛士兵的飯裏,兩名士兵吃下飯後命根子堅挺整整一周,當日的兩名士兵驚恐萬分的四處求醫,直搞整個魘龍城滿城風雨。
後來小不點想到一個主意,把禍水引向老鼠,可悲慘的是,這個禍水東引的計劃隻進行三天就擱淺。
因為,以蘇銘所住的院子為中心,方園五裏再見不到一隻耗子出現。萬般無奈之下,為了人民大眾生活安康、生命安全,小不點偷了小銘的錢,再加上守衛士兵自願捐獻,合在一起為他買試驗品。
好在,蘇銘的煎藥工程在兩個月後停了,原因是他的錢就要花光,當初君海棠讓姬月舞留給小銘的錢足夠他在魘龍城花天酒地幾個月的,但架不住蘇銘這樣敗家,要知道無論哪裏,都有醫藥無價這句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