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的?亂講。”
“我也是問的他們那個領頭的,當時我說你們真富啊,金子都隨便放,那領頭的就說還人的,不是咱的,說完就收了起來。”小三有些不確定。
胖子一臉糾結,喝道:“那是他遮掩之詞,哼,別說了回家!”
對於胖子韋魯斯的糾結與鬱悶,蘇銘他們是不知道的。
現在他們正在圍在桌子邊,盯著那三錠金子,目光有點閃爍。
“該怎麼辦?”阿南看看金子又看看周圍的人。
陳天明摸了摸下巴:“那兩錠,咱先不能動。”
眾人點了點頭,目光集中在陳天明的身上。
陳天明看了一下大夥,似乎也明白眾人想什麼,卻感覺壓力巨大,他轉頭詢問蘇銘。
“蘇銘, 你剛才說的那麼神,你真能保證那韋魯斯不找麻煩?”
剛剛提著氣,全神貫注的眾人一聽陳天明的話,全噗的一聲瀉了嘴裏的氣。
虎子哀嚎道:“老大,你能不能說點正經的話啊?”
陳天明看看眾兄弟的樣子,一咬牙道:“這錠金子,咱們花了!”
哦?
聽了陳天明的話,幾個守衛與蘇銘加上小不點立即歡呼起來。
虎子一把抓起桌上的金子,拔腿向外就跑。
西門澤在他背後大喊道:“大虎,幹嘛啊這是?”
虎子揚聲高喊道:“我給各位兄弟跑腿,買吃的去!”
西門澤趕緊追問道:“那打聽人的事雜辦啊?”
虎子頭也不回的喊道:“你去唄!”
西門澤一聽,撒腿就追,還喝道:“等等,我也去。”
陳天明一愣,大喝道:“你們都去了,誰去打聽人家住址啊!”
西門澤頭也不回:“隊長,你去!”
陳天明一聽不由笑罵:“這兩個死小子。”
卻見眾人拉著蘇銘,領著小不點也都紛紛跑出門,不由問道:“你們幹嘛去?”
阿南笑嗬嗬的邊跑邊回道:“咱們不放心大虎,要去監督,家裏交給你啦,隊長。”
說罷,與大家一起哈哈笑的向外跑去。
陳天明隻能頓足大歎,這幫小子實在是太不厚道,欺負自己老胳膊老腿。
蘇銘等人到了酒樓胡吃海塞一頓後,算是彌補近日的粗茶淡飯。
酒足飯飽之後,又打了包給陳天明帶了吃食,便都搖搖晃晃的向來路行去。
此時,已是華燈初上,傍晚時分。
說也奇怪,魔界的天象與人界的不同,當初蘇銘在荒原之上時,如果沒有天空的太陽,幾乎分不出來白天黑夜,有太陽時比沒有太陽時也隻是更亮一些,但天空始終都是暗紅色,可自翻過赫連大山後,這邊白天是白天,夜晚是夜晚,分的特別清楚。
天空的暗紅色也有淺色的粉紅所代替,蘇銘百思不明其理,後來也就不再去想。
華燈初上的魘龍城,比白日裏更顯美麗,各種各樣的照明石,被魔界的人裝入燈籠中,幻出各種光彩,隻把整個魘龍城映照的美輪美奐,仿若人間仙景。
看著喝的搖搖晃晃的眾人,歪歪斜斜的向前走,時而開心大笑,時而高聲大喊,一種兄弟情感熱流充沛胸膛,想想這人間魔界流浪奔波,喝的也有點迷糊的蘇銘,突然想起在獸族部落時,先知曾苦苦逼迫他學會的幾首怪異卻十分好聽歌謠,一時間蘇銘熱血上湧,放聲高歌起來。
“玄羅笑,滔滔兩岸潮,浮沉隨浪記今朝。”
蘇銘歌聲一起,同行的守衛立即搖搖晃晃的站定,醉眼惺忪,嘻笑著看著蘇銘要搞些什麼。
就聽蘇銘接著唱:“蒼天笑,紛紛世上潮,誰負誰勝出天知曉,江山笑,煙雨遙,濤浪淘盡紅塵俗世知多少,蘇姍笑,竟惹寂寥,豪情還剩了一襟晚照。”
路上行人也不由聽的駐足不前,被蘇銘這歌聲所吸引住,蘇銘今天喝的有點多,他原不會喝酒,但架不住這麼多人的熱情,所以就算他的身體素質好,現在也是暈暈乎乎。
喝暈的蘇銘一改平日裏的軟弱怯懦,全然不顧眾人的目光,盡情的唱著。
嗷嗚!
小不點也被按著頭灌了幾杯,現在也興奮的不行,聽著蘇銘的歌聲,他學著狗的叫聲,來了個長嚎。
小不點這一嗓子把搖頭晃腦的眾守衛驚醒,眾人不由哈哈大笑起來,心中對蘇銘這豪邁的歌甚是喜歡,又聽蘇銘的這首歌謠十分簡單,漸漸的跟著唱了起來。
“玄羅笑,滔滔兩岸潮。。。。。。”
魔界中人本性豪放,見有人跟著唱,其他的人也不自覺的跟著合了起來,一時間,街道兩邊乃至道邊河中船上,另一邊的岸上歌聲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