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人忙活了一個多時辰,終於將挑選好的藥材搬到了帶來的六輛貨車上,此時吳誠也早醒了過來。
而那些將黃衣人送去北部城區治安隊的士兵們也回來了。
“那群家夥真是太不像話了!”剛一進門,看到蘇銘他們,那些士兵們便憤憤不平地罵了起來:“我們押送這些犯人送去他們軍營,他們反倒把我們當成了犯人,那個看門的軍官更是狗眼看人低,還沒進大門呢,就扔給我們幾塊銀子,讓我們直接把人放了,省得進去還得麻煩,我呸!”
王伯神色凝重地道:“這麼說起來,那軍官應該是認得這些黃衣人嘍?”
“當然認識!”旁邊幾人也搶著道:“這黃衣人看到那軍官就打起招呼,態度很是親熱,然後居然添油加酷地說起我們的不是來,那些治安隊的立刻就對我們神色不善起來。”
王伯無奈地苦歎道:“罷了,反正也沒想著他們會吃到苦頭。”
“那也不應該就這麼算了,下次我們多帶些人來,就在北城這邊轉轉,再碰上他們非好好教訓他們一頓不可!”
那些士兵卻仍是心中不平,紛紛罵起來,雖然不能真的把那些黃衣人怎麼樣,但至少自己也能解解氣。
“盧克,吳誠,過會兒你們帶人押著藥材先回軍營吧,請代我轉告安吉將軍,多謝他今日的款待,我突然有些事情要辦,就不跟你們一起回軍營了。”一直默不作聲的蘇銘突然說道:“王伯,今日多有打擾,改天蘇銘再來嚐您泡的茶。”
“唉?怎麼這就要回流雲園去嗎?我們還想晚上好好請你一頓,再請教請教你關於醫術方麵的東西呢!”盧克一聽蘇銘這就要離開,大為不舍。
蘇銘搖頭道:“今日確實有些急事,改天我還會去軍營找你們,那時再聊不遲。”
離開泰宏雜貨店,蘇銘並沒有往流雲園而去,而是打聽了兩個路人,徑直來到君權皇城北部城區治安隊的大營。
在遭遇這些黃衣人時,那首領曾說他們是得到了飛魔群落主祭祀的支持下成立的飛魔治安團,而眾剛才城守軍弟兄們的話中可以了解,這個飛魔治安團跟北部城區治安隊非常熟悉,關係非淺,那這個北部城區治安隊的隊長傅熊便很有問題,說不定就是另一個玉辭心,這樣的話,自己是不是也應該溜進他們的軍營裏打探打探呢?
一邊想著這些,慢慢地蘇銘已經可以遠遠地看到北城治安隊的大營了,這裏的環境與東城治安隊的大營周圍完全不同,周圍是一片堆放貨物的空場,不知是否剛剛發完貨的原因,現在這裏非常的空曠,根本沒有可以隱藏的地方。
蘇銘眉頭微皺,這樣就沒法好好地觀察這軍營的防禦強弱分布了,隻得裝作從這裏經過的樣子,從軍營的左邊繞著一邊走一邊大體上觀察一下。
應該是吸取了東城治安隊被偷襲的教訓,這裏的大營明顯加強了人員崗哨的設置,一直快要走到軍營另一麵的後門,蘇銘也沒有發現有什麼可以利用的破綻,也不知是否被那些警戒的士兵起疑,蘇銘不敢再多繞,正直往前準備離開。
正在這時,路對麵一隊士兵押著幾車箱子往軍營這邊過來。蘇銘隨意掃了兩眼,猛地心中一動。
“這些箱子好眼熟啊,應該在哪裏見過?對了!”
蘇銘猛地想起這些箱子的樣子,竟是跟那夜自己潛入東部城區治安隊大營往外走時,碰上的那隊車隊上的箱子一模一樣!
本來盛放物品的紅木箱子也多是大同小異,隻要大體款式差不多,一般人根本就分辨不出來。更何況已經過了這麼多。
但是蘇銘卻是有過目不忘的本領,對於箱子的細節也都記得清清楚楚,當時那些箱子邊上的刮痕跟現在碰到這支車隊的箱子有一些是一模一樣的,而且數量也正好對上。
“奇怪啊,記得當時押送這隊箱子的可是玉辭心的親衛隊,而現在無論君權魔尊還是安吉將軍都已經知道大祭祀索倫才是真正的敵人,而玉辭心又是大祭祀索倫的徒弟,那麼早就應該留意到了這批被玉辭心如此重視,乃至於在夜間派出自己的親衛隊來押送的箱子,但它們此時又為何會被運來這北城治安軍的大營呢?”
蘇銘感覺到這應該是大祭祀索倫的安排,因為無論東城治安隊還是北城治安隊因著玉辭心和傅熊的關係都有他的內應在。
但此時眾目睽睽之下,蘇銘卻不敢表現出任何猶疑的情緒,以免引起對方的懷疑,隻得先把些事放在心底,等日後有機會再行査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