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蘇銘在青訓營的習慣讓他在早上五點醒來。
他習慣性的疊好背子,整理好一切,穿戴整齊向門外跑去。
蘇銘的動靜,讓刑天醒來,他半睡半醒的看著小銘收拾著一切,直到看著小銘出門,還有些迷糊呢。
“看什麼,你也想去啊。”左莫在邊上收拾東西,看了一眼刑天。
“你這是幹嘛?”刑天不解的問道。
“鍛煉!”
左莫把帽子扣在頭上向外走去,邊走邊說。
“你當初在青訓營,沒鍛煉過?那後來在隊裏也鍛煉過吧!”
刑天木然,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年輕人啊。”熊嶽在上麵感歎道:“年輕人就是有活力啊。”
“不信他能堅持多久。”
刑天看看躺在床上蒙著半個腦袋的的熊嶽,讚同的點了點頭,又蒙上被子,睡起回籠覺。
蘇銘對五中隊這個地方很中意,所以,他沒有什麼複雜心思。
每天訓練、巡邏、吃飯、睡覺的生活,他感覺簡單而又充實。
訓練他不會停下來,他記著曾經答應過師父,答應過四師兄,也答應過耀陽哥,要努力,他也相信,隻要自己努力大家都會感到欣慰。
蘇銘的訓練很多,奔跑,障礙練習,負重訓練以及平日的坐臥立走,都是按照青訓營的訓練,之外還有玄羅傳授的練體功法,以及青年師父所教他的外功。
在青訓營的訓練,讓蘇銘感覺自己的身體素質得到很大的提升,漸漸的,他感覺玄羅師尊傳授自己的煉體功法變得簡單起來,還有青年師父的外功,他現在可以做到二十個動作才摔倒。
不知道是因為外功,還是青訓營的訓練方法,蘇銘煉體一個月後,達到了第六階,差一點就能突破第七階,這種顯而易見的進步,堅定了蘇銘的努力之心,雖說那些天驕們,可以在一年之內突破煉體十階,例如掌教師叔祖的大弟子慕歌,就是這樣的人物。
可是小銘自己清楚,他來到天機宗一年,才修煉到煉體三階,後來在青訓營三個月才達到煉體五階,現在隻用了一個月的時間,就踏入了第六階,怎能不讓小銘激動歡喜呢,當然了,有人歡喜,就會有人煩惱。
熊嶽、刑天卻沒有半點欣喜,他們深刻的感覺到蘇銘的出現,打亂了他們的生活。
當初,他們的生活可以用四個字來形容,無憂無慮,逍遙自在,想吃就吃,想睡就睡。
自從蘇銘來了之後,一舉一動,所做事情,就連吃飯睡覺都是有板有眼,規矩的不得了。
這樣的正規化,與他們格格不入,原以為時間長了,日子久了,小銘會被他們洗腦同化,變得像他們一樣懶散。
可是,一個月的時間過去,蘇銘依舊堅持著自己的所行所作,這樣他們很不舒服。
“隊長,我告訴你,你必須想個辦法。”
刑天看著石屋前練習外功的蘇銘,語態嚴肅的說。
“在這樣下去,我會瘋掉的。”
“別說瘋掉,我特麼都要上吊自盡了,隊長,你看看,你睜大眼睛仔細看這屋子。”
“啊,簡直是慘不忍睹啊,當初咱們淩亂的小窩,亂七八糟的擺設,看著多爽,多舒心。”
“可是現在,你再看看,到處幹幹淨淨,整整齊齊,我是坐不敢坐,站沒地站,這日子沒法過了。”
熊嶽指著幹淨整潔的屋子,抱怨連連。
“行了,你們別得了便宜還賣乖,人家幫你們收拾屋子,你們還抱怨。”左莫瞪了他們一眼。
“隊長,瞧你這話說的,我又沒讓他收拾。”熊嶽沒好氣的回道。
左莫一皺眉:“那你和他說去,人家幫你收拾,你還有理了?”
“我......”熊嶽一下沒了言語。
“隊長,咱也不是那意思,你說這地方就咱們四個,搞這麼多虛頭巴腦的表麵功夫幹什麼啊,給誰看啊?”
“上麵的人物要是能來,別說一天一趟,就是三天來一趟,咱們也整的這裏幹幹淨淨整整齊齊的那個標兵,可是能嗎?”
“現在咱們就想過的舒坦點,可這個蘇銘讓咱們這點要求都不行,您可是說要團結,這能團結嘛!”
刑天一臉苦色。
左莫聽了,沉默了好久,最後點了點頭。
“要不我找他談談。”
左莫找到蘇銘時,小銘正拿著一本書在看。
斜陽在他身上渡上一層金黃,微風吹動著小銘的發,卷曲伸張,風中的他,卻巍然不動。
蘇銘目光火熱執著又認真,盯著書本仔細的讀著。
在這微黃野草,灰黑山肌,碧藍天空,黃色斜陽的襯托下,那就是一幅美畫。
左莫竟然不忍心去打攪小銘,但是想想熊嶽與刑天,左莫還是咳嗽一聲,走近小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