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越隊長,這樣不行,我們不能跟他們硬拚!”
文越的作戰經驗還在蘇銘之上,蘇銘看得出來,他哪有看不到的道理:“這個我也知道,但現在我們被他們死死纏著,根本脫不開身啊!”
蘇銘大吼道:“你指揮他們先退,我擋他們一會兒,給你們爭取時間。”
文越急道:“那怎麼行,剛才也是你冒著生命危險給我們創造的機會,這次你先退,我來擋住他們!”
“讓你退你就退,比外功你比得過我嗎,滾!”文越沒想到一向低調謙虛的蘇銘竟然也有這麼猙獰地一麵,被蘇銘的表情嚇得一呆,接著便被他全力一撞,踉蹌退到後麵,接著蘇銘又往前跳上兩步,幫助殺在最前麵的一名護衛擋開一刀,抓住這名護衛的後領便往後一扔。
接下來,在最前線位置的蘇銘再沒有礙手礙腳的東西,狂吼一聲,竟同時施展外功第六十二式和第六十五式,一邊飛轉著一邊撞往飛魔群落一方的戰陣中心處。
此時文越等人再想去救已經根本來不及了,知道這麼耽誤下去便是完全辜負了蘇銘的犧牲,文越強忍心中的無奈和憤恨,大吼道:“弟兄們聽著,退到後麵石拱門與樹林之間的地方分散布防,不要跟敵人硬拚,遊鬥著拖住他們便可!”
蘇銘還是第一次將兩種外功招式以自己的方式結合起來使用,效果實在是驚人,幾乎所有的兵器都被飛旋中的蘇銘以氣勁擋開,而被蘇銘撞過去的敵人無一人能站和穩腳,全都飛跌出去,一時令飛魔群落的戰陣一片混亂。
蘇銘心中一喜,瞧這威不可擋的樣子,自己不妨再以這招衝回去,讓文越和他的手下們先擋這些殺手們一擋,自己看準機會再來一次,如此反複,不但足可拖延時間,如果運用得好的話甚至這些殺手們根本無法對文越的防線造成大的威脅。
然而,正當蘇銘凝聚力道想要轉身的時候,一股寒意透地脖子上的汗毛直刺自己的肌膚。蘇銘心叫不妙,毫不猶豫地就地往前一個打滾,險這又險地躲開了必殺的一劍。驚魂未定的蘇銘回頭一看,隻見一名身著戰甲的大漢正手撫大刀,一臉殺氣地瞪著自己。
光看此人的體型,蘇銘便知道這也是一個對外功下過苦功的人,倒不是說這家夥何等的五大三粗,壯如狗熊。
而是單看那未被戰甲所覆蓋的胳膊,勻稱的肌肉雖不是何等粗壯,卻能令蘇銘感覺到其中充滿著爆炸性的力量。
即使以自己這麼長時間修習外功對身體鍛煉到極強的地步,但若不運起內功來配合,隻怕也未必能擋得住他全力一刀。
事實上這僅僅隻是一種感覺而己,但自從發現了自己無名內功神奇的作用這後,蘇銘從不敢小瞧自己這毫無道理可言的感覺。
“你是何人!”蘇銘見此人出現後,那些殺手們自覺地閃開了自己一段足夠安全的距離,心中一動,連忙喝問。
“嗬嗬,等你死在我的刀上就告訴你!”蘇銘打得那點兒小算盤一下子就被他看穿,毫不猶豫地飛撲而上,衝著蘇銘就是一刀!
“好快!”雖然躲過了這一刀,但蘇銘卻足以感受到那冰冷的刀鋒幾乎是擦著自己的耳邊劈過,那刀所帶起的風聲,立時灌滿蘇銘的耳朵,讓蘇銘產生了一種耳鼓被震破的錯覺,可見此人這一刀是何等的威勢。
還沒等蘇銘鬆口氣,一刀失手的敵人反轉手腕猛地往上一挑,饒是蘇銘反應迅捷也被這一刀劃破了前胸,留下了一道外翻的傷口。
顧不上感受胸口的巨痛,蘇銘雙足一點,整個身體往後劃去,險之又險地避開了緊跟而上的一刀。
“不錯嘛,純憑身法就能躲過我三刀的人,你是第二人!”
蘇銘剛才閃得急了差點兒把腰給閃了,聽到對手的讚歎氣得差點兒吐血,不過說得正中下懷,連忙接口道:“那第一人是誰?”
那人露出一個嗜血的笑容:“還是先等你死在我的刀下就告訴你!”
話音未落,冽寒的刀風已經劈至蘇銘的臉前。
蘇銘心中大恨,沒想到對方這麼不要臉,裝出上了自己當的樣子引得自己分神,然後突下殺手,兩次如此,兩次蘇銘都差點兒著了對方的道兒。
但是蘇銘卻連罵對方卑鄙的機會都沒有。此人的刀實在太快,刀招之間似是毫無間隙不用轉換,刀刀相連給蘇銘一種似乎對方隻出了一刀的錯覺,而且蘇銘根本沒法指望周圍能有人來支援一下。
沒有了蘇銘的牽製,這些殺手們似是對那用刀大漢極具信心,理不理會他們這邊,直往文越的防線殺了過去,文越那邊苦苦支撐,眼看連自己的防線都要被擊潰哪裏有能力來幫蘇銘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