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希望沒有
008.希望沒有
她好香,是真的好香,顧博明不知道,是不是女孩子都是這個味道,還是僅就是她,總之啊,很幹淨的香,淡淡的。
好聞極了!
就著這種親密,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顧博明下意識的就張開了唇,啞聲說了一句——“杜予清,你好香。”
話語雖然簡短,也並不帶什麼顏色詞彙,可在這種境況之下,卻純然就是流氓級別的了,腦袋“嗡”的一震,一個激靈,杜予清終於回了神。
臉蛋是紅了又白,白了又青,熱了又冷,冷了又冰的,她氣瘋了,再顧不得那麼多,照著身上的男人就開始了拳打腳踢,氣急敗壞的吼聲亦是不斷——“你滾!”
“顧博明你這混賬!竟然敢這樣對我!你滾!滾……唔唔!”
吼斥完全就是由心而發的,是氣瘋了的表現,
轟!
體內有顆炸彈,徹底碎裂,驚天駭浪的形容都還太輕巧,杜予清徹底的不行了。
“啪!”
清脆,響亮。
在不算大的車廂內,傳蕩開來。
於此同時傳蕩而來的,是杜予清的怒吼——“你神經病啊!”
竟然這樣對她!
在杜予清純真又幹淨的心靈之中,親吻是那樣美好的一件事情,她跟遠山,都還沒有過呢,自戀愛以來,她一直都在憧憬著,哪一天把初吻獻出去,跟遠山,她心裏多年的幹淨男生。
可是現在……現在卻……
杜予清是極少哭的,她開朗,心寬,太多事情都比一般女孩子要看的開,當然更不會去哭鼻子,可是這會子,眼淚卻都在眼眶之中打轉轉了,眼看著就要掉下來了。
她是當真委屈壞了,好想哭,卻又誓死不要示弱,尤其不要在這樣一個登徒子麵前!
咬著牙,恨死了一般的盯著顧博明,杜予清用手背狠力的去擦著嘴唇,當著他的麵,用力的,狠狠的!
那種厭惡與嫌棄,是再惡毒的形容詞都不為過的,她的心思,一目了然。
嗬,她就這樣厭惡他的親吻嗎?她就這樣厭惡他嗎?!
是不是如果換成慕遠山來親她,她就會興奮到忘乎所以,甚至是會主動的貼上去,就像自己剛才那樣,去舔……他?
僅就這樣一想,顧博明就連心都要碎了,眼神越發暗下去,儼如狂風驟雨在凝聚,擦了擦嘴角,在杜予清那越發濃深的厭惡眼神之下,涼薄的唇角淺淺一勾,顧博明……笑了。
是的,笑了。
笑容,邪氣,深刻,同時又是,冷肅,全無溫度。
是示威,更像是宣告主權——你,是我的。
杜予清,你是我的,絕對,必須!
太壞了。
這一刻的顧博明,壞公子的形象,展現到了淋漓盡致。
直叫人明了——原來,顧家的孩子,當真沒有一個是善茬!
這個平常看著什麼都不關心清冷淡漠還總是帶著點慵懶的大男生,原來,也是如此的危險的。
然,杜予清卻不怕他,用著恨不得將顧博明殺了的眼神死死的剜著他,一寸又一寸,怒氣升騰之間,她胸脯一挺,朝著他近乎崩潰的一吼——“以後不要再讓我見到你!我恨死你了!”
吼完,杜予清推開車門就往下一躍,飛一般的跑掉了,就連背影,都帶著急迫與……防備!
坐的依舊端端正正的,沒有去追,一動不動的坐著,鷹銳的眼眸直勾勾的盯著杜予清,親眼看著她越跑越遠,直到最後都看不見了,顧博明的眼睛依舊沒有眨動一下。
他被她的防備所刺傷,心情不爽極了,但,同時更多湧起的,卻是一股子……狂熱。
是啊,狂熱,那種瘋狂的,在他體內肆意躥流聳動著的,拚盡一切都要去得到一種東西的欲望。
那是掠奪欲望,是男人對女人的占有天性,更是專屬於顧博明的霸道狂肆,是他成長到現在從來都未曾有過的。
在這一刻,在杜予清這樣一個小女子的刺激之下,徹底……迸發!
他急切的想要去征服她,侵占她,得到她,全部!
蟄伏在體內多年的血性在這一刻得到了徹底的釋放,肆意躥流,顧博明拚盡了全力才堪堪讓自己穩定下來,沒有去繼續做出什麼瘋狂的舉措,他僅就坐著,坐在駕駛座上,健碩身軀筆挺,紋絲不動。
此時此刻正好是吃午飯的點,多少學生在湧動,那個年代車本來就不多見,尤其還是由一個大一新生開著,早在車子在宿舍樓的走道邊停下之時,就有不少的學生注意到了,走動著的同時不停的用眼睛去瞟,去瞅。
擋風玻璃可還沒有那麼高級,不會裏麵什麼都看不見,因此的,多少人經過之時看到了方才那一幕。
呀呀呀,原來是顧博明呀,是顧大太子爺,男神!
隻是為什麼,他看起來,比平常更多了那麼一分……凜冽霸氣呢?
那種感覺是隻有在深林之中獵捕的雪豹才會出現的,竟被這樣一位年輕的少年表現出來了,著實讓人……不容小覷!
有太多的人本身就受到了撼動,再一看到他正在用著那種野獸撲食一般的眼光筆直的釘住他身側女子,路上行人心都一突!
再然後,竟就見他將其撲倒,壓住。
沒多少人有膽子去靠近往裏瞅,然而,僅就那種舉動,就完全可以猜測的出,他是在與那女子……做些什麼吧?
接吻麼?
看樣子,好似還是太子爺他……強迫的呢?
隻是,怎麼可能呢?
在這校園裏,多少女生都在蠢蠢欲動,就為了多獲取一些男神的關注,有許多膽子稍微大些的,都已經是在行動了的,表白,示好,送小禮物……各種舉止都有出現,幾時見到他動過一點惻隱之心?
他一直都是冷漠的,神色淡淡,瞅向眾人也儼如站在高台睥睨,君臨天下的氣勢。
這種人,還有什麼女生會不喜歡他,需要他來強迫才得以親近?
但,如果不是的話,那麼,他跟那名女生之間的對峙感,嚴峻的壓迫感,又是從何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