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紅色的太陽,從看似不遠處的天際中緩緩升起,照亮了這一片沉寂在黑暗中的大地,帶來著許許生機。
此時此刻,在周家馬丹娜的住處。
一個高大卻並不魁梧的青年,躺在那裏,身體動都沒有動過,睡姿於昨天晚上的,一模一樣,但身上的傷卻奇跡般地複原了,就像從來也沒有過一樣,隻剩下破爛的衣服能顯示出之前一定經曆過什麼,馬丹娜搖了搖頭,倒了一杯水,然後一勺一勺的喂進去。
“這小子,看起來都好了,為什麼還是醒不過來?”馬丹娜歎了口氣。
突然間,馬丹娜靈光一閃,想起了龍族天書上記載過一種符水,據說一般碰到了髒東西的人,在一兩日內,很容易虛弱之極,實際上隻需要多加休息,補充好體內的陽氣,就可以恢複過來了,但是實際上還有一種更為快捷的方法,那就是喝道士製作的的符水。
想到這裏,馬丹娜當即拿出了符紙和毛筆,摸了朱砂紅墨水出來,按照龍族天書上所講的畫了一道很奇特的辟邪符,畫好以後用火柴燒成灰,放在水裏麵。果不其然,那青年服用下了符水之後,不出五分鍾,就有了動靜,嘴裏麵模模糊糊的開始說話,馬丹娜一見到有效果了,又製了一杯符水,給那青年灌了下去。
當然,那青年就是我啦!秦陽。
這一會兒,我終於有了反應,睜開了眼睛,兩臂一撐,想要做起來,但是估計是大病初愈,終究沒能起來,一旁的馬丹娜會意,趕緊跑了過去,扶起了我。
此時此刻的我,則是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很長的夢,隻不過這是一個很奇怪的夢,在夢裏麵,我遇見了一個自稱叫做老茅的人,隱約記得他對我說過:“這天下之大,亦是無奇不有,以至為仙,仍有所不知,你為我門下弟子,望你明察秋毫,懷寬容正義之心,走出自己的道!”
這是最為重要的一句話,接下來,我就跟隨著這個老茅,看了很多天下奇觀,例如廬山的瀑布,巍峨的雪山。我從這一切一切之中,竟然悟出了許多的哲理,但是具體是什麼,一醒來就忘記了,隻有模糊的印象,真正記得的,就是夢中那人所說的話。
我理清楚了思緒,才發現,自己不是身處在昨晚那個陰森森的地下室裏麵,而是在一個溫馨舒適的房間裏麵,而且從窗外的景色來看,應該是大清早。
我一扭頭,就看見了站在一旁的馬丹娜。
隻聽馬丹娜關切的問道:“小陽,怎麼樣了,你昨晚到底怎麼那麼傻?衝出來幫我擋了那麼一下?”
“因為你是我的小娜娜。”我不知道腦子裏哪根筋亂了,突然一本正經地來了這麼一句。
馬丹娜先是愣了一下,接著雙腮泛起一抹潮紅,不過緊接著就又變成了一副說教的模樣,“都這樣了,還沒個正行,哼!”
我衝著她幸福地笑著。對,就是幸福!那一夜過後,竟有種再世為人的感覺。
“不過,有一點我始終不明白,以你的體質,不應該被那棺材蓋子砸了一下就暈成這個樣子,都睡了一晚上了,好在我今早想到了一種破解之法,給你喝了辟邪符水,要不然還不知道你會暈倒什麼時候。”
我一聽這話,便答道:“我倒是沒什麼大礙,但是你說我是被過棺材蓋子砸暈的?還是喝了辟邪符水才醒來,看來這事情肯定不簡單了,多半就是因為這棺材蓋子的緣故了。你先給我講講昨天晚上我暈過去以後發生了什麼事情吧。”
馬丹娜一五一十把事情的原委給講清楚了,她自己也認真地捋了一遍這些天所發生的事情,我倒是沒覺得什麼不對,大概是什麼陰邪之物搞得怪,既然有馬丹娜在,我也不怕什麼,實在沒辦法,還有僵神那個白癡,不過那個夢以及從馬車開始做的那個夢,倒是始終讓我有點心懷芥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