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性格孤僻敏感,難以建立正常的人際關係。但是為了生存,他善於言辭,觀察力敏銳,旁人會驚訝於他的智商。回到U鎮對他的智商是一種摧殘,加上不正常的家庭,照顧父母的壓力,沒有穩定的經濟來源——小地方往往更重視人際關係,他偏偏缺乏這個。各種因素綜合起來,使他失控,成為了這個家庭新一代的凶手。”
“他的父母也很孤僻,父親可能從事體力勞動,或者流動性較大的工作,因為他文化程度不高,無法找到一份較穩定的工作。在丈夫的高壓下,他的母親會表現得內斂、壓抑。而為了掩蓋家庭的罪惡,她和親戚沒有往來,或者很有可能就是外地人。”
“針對這些特征,我們的搜索重點應著重放在U鎮的郊區,尤其是擁有獨門獨戶住宅的家庭。”
“聽你這麼分析,我感覺嫌疑人就要自己跳出來了。”林隊說,“不過,我還有個問題,那盤錄像帶裏,不是有三個人麼?這是個團夥,那他的同夥呢,沒有側寫的麼?”
顧明深:“你可以把對主犯的側寫套到整個團夥上。沒有從犯單獨作案的資料,無法對從犯進行側寫。而且……”
“什麼?”
他沉默片刻,“我懷疑,現在沒有從犯。最後一個從犯已經死了。”
林隊一驚,“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嫌疑人去到G鎮接近不良少年。我們一開始認為他想發展同夥。問題就在這裏,青少年男性是最不穩定的群體,他卻一次性接近好幾個人,他真的有自信能控製這麼多人?”
“如果是團夥就可以。”
“如果真的想控製這麼多人,那不應該隻有一個人開車,甚至多次獨自來到這裏。他太著急發展同夥了,說明他應該很缺同夥。”顧明深說,“至於你說的錄像帶,就算畫麵是監控器角度,也並不意味著它就是這兩年拍的。”
林隊對他們的“新舊交替說”有所耳聞,“意思是錄像帶是長輩罪犯拍攝的?”
顧明深點頭,“是的。錄像帶和山洞裏的那具白骨一樣,都是年輕一代掌握話語權的證明。”
林隊點頭,“這能解釋得通……”
顧明深剛剛關了投影,就聽他問:“但是我還有個問題!”
“……有什麼不能一次問完?”
“一次問完不是我們刑偵的風格,節奏盡在掌握嘛。”林隊抱著手肘,“昨天我去了趟醫院,小葛同誌可以出院了,他問我什麼時候能找到他爸。”
顧明深沒說話,程世賢先感到意外了:“你沒和他解釋?”
“解釋了,人家跪下來求我破案,我隻能和他對著跪。”林隊撈起褲腿,讓他們看膝蓋上的淤青,“你們是不知道醫院的地板有多涼……”
顧明深無語:“所以你和他解釋了,還有什麼問題?”
“老葛為什麼會被殺?”
顧明深反問:“什麼時候被殺了?”
“啊?”
林隊一臉懵逼。
“他性格孤僻敏感,難以建立正常的人際關係。但是為了生存,他善於言辭,觀察力敏銳,旁人會驚訝於他的智商。回到U鎮對他的智商是一種摧殘,加上不正常的家庭,照顧父母的壓力,沒有穩定的經濟來源——小地方往往更重視人際關係,他偏偏缺乏這個。各種因素綜合起來,使他失控,成為了這個家庭新一代的凶手。”
“他的父母也很孤僻,父親可能從事體力勞動,或者流動性較大的工作,因為他文化程度不高,無法找到一份較穩定的工作。在丈夫的高壓下,他的母親會表現得內斂、壓抑。而為了掩蓋家庭的罪惡,她和親戚沒有往來,或者很有可能就是外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