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傷心欲絕,可是聽了薛燕她爸和光頭的話,我嚇得就是一機靈。光頭是小混子,他不敢殺人,但,要我一條腿,他絕對有這個膽量!
混子也得吃飯,這就是他們來錢的一個門路之一!
“小子,你把人家兩口逼成什麼樣子了?誰也別怪,你太不識好歹了!”光頭讓一個小弟從車上拿下一把砍刀,輕歎一聲,皺著眉頭對我說。
光頭手裏的砍刀鋒芒畢露,一看就鋒利無比。我的舌頭都在打卷,身子在情不自禁的哆嗦。我已經毀容了,難道行動都要失去自由,徹底成為廢人嗎?
“來啊,還愣著幹什麼?有本事就弄死我!我和燕兒……啊……”我也算是豁出去了,但是話未等說完,就是一聲淒慘的吼叫。
我大聲呐喊,並不是我無所畏懼,而是在給自己鼓勁兒。好像向全世界宣誓一般,為了薛燕,我什麼都不怕!
可是在光頭看來,我這是在激怒他。本來就對我不滿,光頭手裏的砍刀,立即朝著我大腿上砍了下來。刺骨般的疼痛,血肉模糊,我幾乎快要休克過去了!
“薛哥,再來十幾刀,他這腿就掉下來了啊!”光頭沒有理會我的慘叫,把刀杵在地上,擦了擦頭上的汗珠。
估計這光頭也就是小混子,他用刀砍我的腿,他好像也有點緊張。不然隻一刀,他也不至於大汗淋漓。
“砍……砍下來……”薛燕她爸咽了咽口水,扶著一邊的牆壁,對光頭說道。
畢竟是斯文人,看到我的腿蹭蹭往外冒血,薛燕她爸怕的不行了。這一切,我都看在眼裏,不知道為什麼,我忍不住想要笑。他們越對我歹毒,若是薛燕知道了這一切,反而會更加離不開我!
光頭喘了一口粗氣,又把砍刀舉了起來。他剛才那一刀,是砍在我大腿的肉上了,再來一刀,肯定會傷及到我的骨頭。雖然我已經能夠坦然麵對,但還是把眼睛閉上了。
可就在這時,薛燕她媽手機響了,光頭聽到鈴聲,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然後把砍刀放下,把目光看向了她。薛燕她媽隻是一個柔弱的女人,在場的人,屬她最慌亂,好不容易才在包裏把手機掏出來!
“什麼?我的孩子……”薛燕她媽接起電話之後,聽對方說完,直接痛哭起來。也不知道她電話有沒有掛,把目光看向薛燕她爸,顫顫巍巍的說道:“燕兒割腕自殺了,她自殺了……”
薛燕她媽在刹那間,就哭成了淚人,身體向篩糠一般的抖動。男人畢竟是男人,薛燕她爸同樣慌張,但是有主見的多,沒有向任何人打招呼,就奔出了倉庫,薛燕她媽自然追了上去。
“燕兒,你為什麼要做啥事?”我的心痛,悲哀,不次於任何人,自言自語的說著。
薛燕就是傻,她總是做傻事。她的割腕自殺是向父母宣戰,捍衛我們的愛情,同時也讓我保住了大腿。可是難道她不知道嗎?她一條性命,卻是兩具屍體!如果薛燕真的死了,我絕對不會苟活一天!
若非死別,絕不生離,後麵其實還有一句話:愛在朝夕,相伴永遠!
我和薛燕就是一條命,她生我活著,她死我去相伴!
“草,割腕自殺,哪裏這麼容易死?你哭個**!”光頭把手裏的砍刀,交給小弟,不耐煩的對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