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虧你還偷偷拍到過那些雜毛裝神弄鬼的出槌畫麵,你明明知道他們都是假的,請他們抓鬼有什麼用?」惠萱敲著婉玲的腦袋。
婷玉也反對請道士抓鬼,因為她心裏總覺得自己所遇到的,絕不是山精鬼怪,而是更可怕的東西。
她們也曾這麼討論過:
「那個隱形人為什麼救了你以後,卻還要殺了你呢?」惠萱。
「他既然想殺你,為什麼不痛痛快快把你切成十塊?反而還要這樣零零碎碎地屠宰你?」彥男。
「也許是你前世的孽障?還是你以前得罪過什麼神明?」婉玲。
「兩名受害者的家屬,以及媒體要求破案的壓力越來越大,王小姐,請不要再隱瞞你跟隱形殺手之間的關係。」某無厘頭的警員甲。
「那個隱形殺手什麼時候還會來割你?」某更無厘頭的警員乙。
「他是外星人嗎?」白癡警員丙。
麵對這一連串無從思考起的問題,婷玉隻得以丟枕頭表示抗議。
雖然手指跟手腕仍然很痛,但她仍堅持丟枕頭宣泄情緒。
這就是女人。
第四天,來自各式媒體的破案壓力令桃園警總頭痛不已,報紙投書滿是懷疑警察辦案決心的民怨,社會眾口一致地譴責:「哪有警察查不出把死人頭丟在水族箱的凶手的理由?凶手這麼囂張地棄屍,還有王法嗎?」
在全國秘密刑事會議上,來自各縣市的警界精英在看過禁止外泄的錄影帶後,均表示破案的機率絕對是零,並暗自對桃園縣警局的窘境暗自竊笑不已,桃縣總警司苦著臉,心想:「三大懸案已經有個劉邦友案歸屬桃警之責,現在又添了一起隱形殺手案,一旦錄影帶公布,這叫我去哪裏抓凶手啊!靠!今年我又別想升遷了!」
這一天,經三女討論的結果,婉玲決定在網路上公開這件離奇命案的真相,要求各界的關心與援助。
婉玲是這麼向婷玉說的:「來自網路的想象力跟援助,往往令人出乎意料。」
婉玲是對的。
盡管幾乎所有的網友都認為這是一個網路黑笑話,連胡說八道慣了的媒體都不願意隨之起舞,但,網路臥虎藏龍,什麼人都有。
當天晚上,一個戴著闊邊草帽,身穿黑色大雨衣、雨鞋的男孩,趁著門口的警衛去撇條時,閃進了病房,神秘兮兮地遞上一張名片,上麵寫著:「地球守護神——」
他說:「妳好,我叫勃起,叫我勃起就行了。」
是的,英雄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