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驗室是許多人向往的安全區,也是很多人嫉妒的對象。
能夠進入實驗室工作的人,承受的除了讚美,就是被人嫉妒。
而時初又是莫名出現在實驗室之外的實驗體,不免被有心人給利用了。
陸家不是什麼一等大戶,但是也是富貴人家,商場上的對手自然也不是閑著的。
時初看著小健開始的客套變得惱怒,很是符合一個熱絡關切以前實驗室的夥伴,但是被誣陷之後變得慍怒的形象。
再加上時初的實驗體身份,這些牆頭草是很容易再次改變風向的。
對此,時初表示豎中指。
“對啊,你一個實驗體怎麼能出現在我們的世界呢?”
小健的女伴見小健被時初膈應,站到了小健的身邊,看著時初,毫不遮掩自己對時初的鄙視。
有了開頭的人,後麵的數落也就自然而然地落到了時初的身上。
“誰知道這實驗體經曆了多少實驗,出現在我們正常人的世界算是怎麼回事啊。”
“本來這些年疾病橫行就嚴重,還把這種東西放出來,簡直是唯恐天不亂。”
“·······”
三言兩語,時初已經成功地從一個人變成了一個實驗體,又變成了一個“東西”。
以前隻是在別人的記憶裏感受這種千夫所指的回憶,時初無法感同身受,隻能作為旁觀者歎息。
但是,現在時初卻是親臨這樣的場麵,才知道是何等的心酸。
“我是什麼東西?”時初忽然低著頭,糯糯地道。
在一眾紛雜的聲音裏,時初這軟糯的聲音格外不同。
那些不停蠕動的嘴,也不由得停了下來,目光愣住。
時初站在小健麵前,有些自問一般地眼神深深映射進所有人的眼裏。
“我是什麼東西?”
時初再次自言自語地問道。
看到這樣的時初,小健不由得一愣。“你·······你怎麼了?”
怎麼怪怪的?
她不就是隨口一問,這零零九怎麼跟中了邪一樣?
時初好像沒有聽到小健的話一樣,繼續喃喃道。“每天被綁在冰冷的實驗台上,被抽走的是什麼東西,被注射的又是什麼東西,提取了什麼東西,又是為了什麼東西做的這些實驗?”
時初看似在自問自答,但是這一連串的問題全都像是一顆顆石頭,砸進了每個人的心裏。
是啊,時初是實驗體,但是實驗體的存在是為了誰?
實驗體本來也是人啊。
莫南安故意冷落時初,他知道小健也會來,故意把時初帶到這裏來,就是想要看看時初到底有多少副麵孔,麵對小健的刁難會做出什麼反應。
就連攝像頭,莫南安都準備好了,要是錄下來,就能讓許邵言那個老古板看看他眼中純良無害的零零九到底是什麼樣子。
可是,並沒有聽到時初和小健被人圍觀的熱鬧,莫南安隻是被那些人忽然嘈雜響起的辱罵聲給吸引了目光。
一眼看過去,那些身著華麗麵容高傲的男男女女圍攏在時初和小健的周圍,與莫南安設想的場景沒有什麼出入。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