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初無法容忍。
所以，從來不和時薇薇同桌吃飯。
也從沒有在學校提過她和時薇薇的關係。
時初的話讓時爸爸一愣。
時初已經快兩年沒有在時爸爸麵前提起時媽媽了，今天不僅提了，還提起了多年的舊事。
時爸爸一直都覺得對時初，對時媽媽心中有愧，所以眼眶也有些酸澀。
張媽的確是看著時家怎麼一步步走上來的，與其他人都不同。
“張媽，”時爸爸心裏酸澀，眉眼低斂，“坐下來吧，初初說得對。”
說著，時爸爸看著時薇薇的眼神就暗了暗。
跟時薇薇母女待在一起久了，時爸爸就遺忘了很多以前的感覺，也對張媽漸漸回到了一種主人對下人的狀態。
時薇薇一怔，爸爸剛剛的眼神是什麼意思，怪她把他帶偏了？
時初一頓飯吃著倒是還不錯，張媽的手藝不錯，比陰間的膳食有味道。
可是，時薇薇一頓飯吃下來就味如嚼蠟，就連自己愛吃的肉丸子也覺得味道不對勁了。
一頓飯吃下來，時初麵前的菜倒是空了不少，時薇薇碗裏的飯都還沒有動多少。
時爸爸看了一眼時薇薇，還是關切時薇薇的。“薇薇，胃口不好嗎，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時初筷子挑著碗裏的最後幾粒米飯，送到嘴裏，打發著時間，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時薇薇被時爸爸一叫，有些晃神似的。“啊？爸爸，您說什麼？”
時爸爸皺眉，“薇薇，你怎麼了？”
時薇薇看了一眼時爸爸，又精神恍惚地看了一眼時初，欲言又止。
時爸爸知道時薇薇不是一個藏得住秘密的人，見時薇薇眼神在他和時初之間瞥來瞥去的，就猜到事情可能與時初有關了。
而且，今天時初忽然肯下來吃飯，也是讓人驚喜之餘匪夷所思。
“薇薇，有什麼話就說，爸爸說過，薇薇什麼話都可以跟爸爸媽媽說的。”
得到了時爸爸的鼓勵，時薇薇好像才鼓足了勇氣一樣，眸子亮亮的，看著時爸爸，壓住心裏的為難道。“爸爸，今天我在學校聽說了初初的事情·······”
時初心裏冷笑，果然在這等著她。
時薇薇跟時初不在一個班，所以時爸爸也幾乎沒有聽到時薇薇談及時初在學校的事情。
一聽時薇薇難得說到是關於時初的事情，時爸爸自然是樂意聽的。“怎麼了？”
顯然一副很想聽下去的樣子。
見狀，時薇薇麵上還是惶恐不安，但是心裏卻是十分得意。“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隻要時爸爸知道了時初今天在學校發生的糗事，一定會勃然大怒。
聞言，時爸爸的神色就有些不大和顏悅色了，似乎是預感到了不是什麼好事。“薇薇，告訴爸爸，時初在學校怎麼了？”
還沒聽說事情是什麼，時爸爸的愛稱“初初”就已經變成了“時初”。
“爸爸，事情不是很嚴重，”時薇薇看了一眼時初，似乎很害怕時初的目光，閃躲過去，“但是我怕你會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