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班主任這話,時初覺得很委屈,但是還是咬著牙,沒有讓自己的眼淚掉下來。
“老師,我身上都是濕漉漉的,不想弄濕了您的凳子。”
聞言,班主任的臉色一滯,有些尷尬。
隨後,班主任輕咳一聲,緩解了自己的尷尬,淡淡道:“沒事的,你坐吧。”
以前怎麼沒發現時初這麼懂事?
班主任眼裏閃過一抹愕然,隨後淡淡看著時初,“現在說說事情的經過吧。”
聞言,時初抿著唇,看向陳蘭蘭。
陳蘭蘭一愣。
之前時初告狀,她也是這樣不急著說,反而是時初像是個急了眼的耗子似的,一直在急急地跟老師告狀,一看就像是心虛的人。
所以,老師第一印象就先相信了她。
沒想到這次時初居然學聰明了,也不開口了。
看到時初這樣,陳蘭蘭心裏不由得有些好笑。
以為這樣就完了嗎?
陳蘭蘭十分坦然地對上班主任的目光,顯然是這種事情做多了,早就對別人的目光免疫了,哪怕是班主任也是一樣。
“老師,我不知道時初說的到底是什麼,我今天根本就沒有跟她說過話。”
聞言,班主任輕輕地點頭,隨後看向了時初。“你怎麼說。”
“大概九點二十,一下課,陳蘭蘭就帶著韓冬冬把我拉進了廁所裏,用冷水潑我,打我的頭,後麵上課鈴預備鈴響了,她就把廁所門鎖了,響鈴之後,我在廁所裏就再也沒有聽到她們的動靜。”
時初說的很淡定,但是眼裏都在壓抑著憤怒。
好像,如果不是班主任在場,她恨不得衝過去撕了陳蘭蘭似的。
聽著時初的敘述,陳蘭蘭眼裏也不由得劃過一抹驚訝。
時初現在居然能在班主任的麵前完整地說出一句話了?
這可是以前絕對不會發生的事情。
眉頭皺了皺,陳蘭蘭藏在背後的手也不由得握成了拳頭。
似乎有些棘手了。
聞言,班主任嘴角抿著,眼裏寫著幾分疑惑。“她為什麼要打你還要把你鎖在廁所裏?”
聽到班主任這麼問,時初心裏不由得冷笑。
果然是偏向好學生的。
好學生不管做錯了事兒還是出現了什麼問題,班主任都會先在另一個人身上找問題。
明明都已經說了是陳蘭蘭把她帶進廁所裏打了她,班主任卻還是不問行凶者,而是選擇問她一個受害者。
雖然心裏在冷笑,但是時初麵上還是十分平淡地對著班主任說道:“老師應該問陳蘭蘭同學,我平時在班上沒有什麼朋友,但是也沒有過什麼敵人,老師,我也很想知道原因。”
其實時初很清楚,陳蘭蘭就是看她不順眼而已。
有一次因為心情不好不小心撞到了時初,時初沒有反應,便直接對著時初開罵,時初也隻是默默承受。
從那以後,陳蘭蘭就愛上了欺負時初。
從但凡有點不順都會拿時初來發泄,到後來每節課必然要小欺負時初一下,每天必然要大欺負時初一段時間。
變本加厲,無法無天。
雖然這都是原主軟弱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