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她們母女在暗地裏謀劃著什麼。”姚青青眼睛都放光。終於是找到了報仇的機會。“快說,你都看到了什麼。”
“大小姐,二小姐和二夫人在房間裏做著某種儀式,不讓我看。”彩繡唯唯諾諾的說。“我看到了有火光。”
“火光。娘,一定是詛咒。她們母女躲在一邊定是在詛咒我。害得我被毒蜂蟄。還差點毀了我的臉。”姚青青說著感覺自己的臉上有些癢。
撓了一下。
“青青,你的臉上怎麼了。”這一動作汝冰清是完全的注意到了。
“有些癢。”
“大夫人,傷口癢那是長新肉了呀。這是好兆頭。”洛霞連忙說道。
“哼,那兩個女人受罪才是好兆頭,我不能白白的受這麼一場罪,還失去了成為王妃的最好的機會。”姚青青一想到自己那日在大皇子的麵前醜態百出就覺得自己的臉上是一陣燥紅,咽不下這口氣。
“拿著這個。”汝冰清拿來了一點銀子放到彩繡的手中。
“多謝大夫人。隻是,大夫人,我什麼時候還能再回來。”
“看你的表現了。還有,這個。”洛霞遞上來一個布袋子,裏麵有東西在不斷的蠕動著。
“把這個趁晚上放入她們母女的房間裏麵。”汝冰清眼中帶著一抹的煩倦。彩繡也不敢再多問,麻溜的從大夫人的院子裏回去了。
回去了之後,彩繡先是找了一個罐子將那袋子東西藏好。上麵壓實了一個石頭。
“怎麼回來這麼晚,飯菜已經給你放好了。”漣漪正收起來晾曬的甘草。“快去吧。”
“嗯嗯。”彩繡趕忙的拉拉裙擺,低頭跑過去了。離開漣漪的視線眼中就透著一股陰狠之色,今晚上之後,你們都去見閻王爺吧。
“娘,那些蛇,能把她們解決掉嗎。”姚青青不安的在屋子裏來回的走動。
“那溪流居已經十幾年沒人居住,裏麵有一兩個蛇蟲毒蟻的也是很正常。青青,你還是斷了與闌漪做姐妹的念頭。她決不能成為你的阻礙。”汝冰清眼中透著凶狠之色。
“娘,闌漪也沒有成為我的威脅。畢竟是姐妹。是不是。”
“青青,你怎麼婦人之仁,在你成為王妃之前,你的所有的事情都必須聽我的安排,你還是早些歇息,對你的傷口有幫助、”汝冰清帶著一身的怒氣和背後那青青的癟著的嘴離開。
姚青青覺得這幾日娘變得好可怕。
一顆閨房之心從沒有如此的惴惴不安。
“嗯?”漣漪從彩繡的身上聞到了一股腥臭味,那是在她離開溪流居之前的身上的皂角的味道所不同的。
“嘩嘩嘩。”闌漪剛剛洗完了澡正從那屏風之後走出來,頭發上還掛著水珠。看到漣漪在香爐裏放著什麼東西。“這是什麼。”
“是一些甘草。”漣漪將書桌收拾好,主子一直有睡覺之前整理今日讀過的書的習慣。
“是娘的意思?似乎不僅僅是甘草、”那裏麵的味道除了甘草的苦澀,還有一絲絲的清新的味道。
娘對於天花的事情耿耿於懷,一定是要在睡覺之前在香爐裏放一些草藥。闌漪也是由著她。
“主子覺得像是什麼味道。”漣漪看得出來,主子並不討厭。
“有點像雨後空氣裏的清新的潮濕的味道。很安心,覺得四周都被衝刷幹淨了。”闌漪感受那自己被這若有若無的淡淡的氣息所包裹。
“是薄荷。”
“難怪。很不錯。”
漣漪給闌漪將燈拿進了一些。
“你去休息吧。我自己就好。”闌漪並未抬頭。
“是。”闌漪讀書之時總是不喜歡有別人打擾。漣漪輕輕地將門窗都關好,給闌漪留下一個右側一方的能夠一抬頭就看到明月的窗戶,那是闌漪要求的,也是習慣,她不喜歡完全的密閉的空間,即便是深冬。
“嘶嘶嘶嘶嘶!!”窗戶處一個細長的黑影爬了進來。向著這屋子裏唯一的一個溫熱的身體靠近。
闌漪嘴角輕勾著,昏黃燭光下一張笑臉映襯著不錯的心情。
闌漪現在才發現,娘親有著一手娟秀的字跡,說來慚愧。闌漪空有這些絕跡,竟是不能寫出一二。
“嘶嘶!!”聲不斷的從四麵八方靠近。闌漪沉浸在對於真跡的滿足之中,完全沒有意識到這危險伺機而動。
“噌。”一陣銀光閃過的同時,闌漪勾起手中的墨。伸手就向著窗口扔過去。
“啪。”那塊沉甸甸的墨被一隻手穩穩地攥在手中。
“斯斯嘶。”地上傳來了尖銳的聲響,還有因為尾巴拍打著地麵的劇烈的聲響。
“蛇!”闌漪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