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闌漪,你給我出來。”大門外是汝冰清的聲音,隱隱的帶著些許的讓人亢奮的顫抖。
“闌漪。”寧琴娘靜默拜佛之間,忽然伸出手握住了闌漪的手。眼角帶著擔憂。
“娘,禮佛之時,不可分心。我可是寧家的兒女,不會給將羞人。”姚家不配有她如此的女兒。更不配有娘。
寧琴娘從不想到闌漪會說出如此的話。心中歎了一口氣。
闌漪抽出自己的手,翻過來拍怕寧琴娘的手背。轉身之間婀娜身姿已經顯現。寧琴娘忽然覺得,闌漪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扭過頭,繼續在香霧之中供佛。
“大夫人。怎麼是東西忘在這裏了。”闌漪看著門口的大夫人,眼角帶著捕捉不到卻是能夠輕易的察覺的道的笑意。“漣漪,快去屋子裏找找,別丟了貴重的東西咱們也賠不起。”
“姚闌漪,你要什麼。你說,要如何你才能放的過青青。”汝冰清忍住極大地憤怒,每說一個字身子都在黑夜之中明顯的顫動一下。
這個場景,闌漪可是盼了十幾年啊。如今,終於實現了,卻是也絕的索然無味。
“嗬。”闌漪冷笑一聲。
門外一個,門裏一個,互相對峙著。
“大夫人,看著我娘親為了姚家禮佛不能分心。你們母女來這是齊上陣啊。剛才是姐姐來汙蔑我的清白,這你又說我心腸歹毒殘害姐姐了。是不是,下一步,就輪到了你了。給我定一個弑母的罪名。”黑夜之中闌漪那驀然的抬眸之間似乎是帶著獵手的寒冷和精準。
“你說,你要什麼。”汝冰清何曾如此低三下四的求一個人,還是自己從沒有放在眼裏甚至於當成是一個人看的東西。
“大夫人,你說我給你要過什麼。你又給了我什麼。這姚家的玉佛保佑的可是整個姚家的人,是不是,大夫人的那一份福氣不想要了。”闌漪吐出的每一個字落在汝冰清的身上帶著冰冷的寒氣。
明明語氣輕如羽毛,卻是寒入徹骨。
“姚闌漪。”情急之下,汝冰清一步向前,就在踏入了那門檻之後,又是想起了什麼東西,堪堪的扶在身邊的丫鬟的手上退了回去。
闌漪一眼皺著眉頭。“既然大夫人你覺得我溪流居是如此的晦氣。那還問我要什麼解藥。就是給你了,你也不敢用啊。”
“姚闌漪,你說,你是用了什麼東西對青青的臉。”
“大夫人。看來,我在你的眼中還真的是不配做一個好人,你難道是忘了,是我救了她的臉,我不但是沒有得到感謝,我的雙親還差點被大夫人送的要毒死。如今,我根本就沒有碰過她,她的臉有了什麼東西你倒是第一個想起了我來了。”
“姚闌漪,我知道那穩婆你早就發現了,是你讓那個穩婆下的毒是不是,是不是。”最後的幾個字汝冰清幾乎是歇斯底裏的額喊出來。卻是又是那麼的無能為力的抓狂。
“人證呢,物證呢。”闌漪嘴角輕勾著,臉上還帶著委屈的模樣,真真的是要把汝冰清氣的口老血噴出來。
人證,是她親手送走的,物證。根本就不知如何下毒的。
“姚闌漪,青青是姚家的長女,她將來是要做王妃,如果她的臉無法醫治,寧琴可是要焚香用玉佛洗禮三日三夜,你的娘大病初愈,是否能夠承受得了這份苦,你自己掂量掂量。”汝冰清惡狠狠的像是一頭年老色衰孤注一擲的母狼。
給人的從骨子裏散發出來的頹敗之感,在告訴每一個聞到的人,她就要失去頭狼的位置和自己的孩子。
“我與姚青青隻是差了幾日的生辰,是不是我差點就成了姐姐了。”闌漪看著汝冰清的眼睛看似隻是無意的訴說。
長女還是次女,在姚家的位置,不可同日而語。
“當時你久久未能生下,最後好在是姚家沒有放棄,將你和你娘都救了下來,時間久遠,也已經是記不清楚了。”汝冰清倒是在像是在解釋。
不知道是她掩飾的很好,還是真的對於此事完全的不知曉,闌漪在她的眼中並未發現隱藏的痕跡。
不過,這並不代表她完全的不知情。
在姚青青鬼哭狼嚎的逼視下,闌漪稍稍的看了一眼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