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闌漪昨晚上睡得可好。”老夫人一進門就是非常關心闌漪的睡眠狀況。
“思念母親。未曾睡踏實。就連燈都不敢點。”昨晚上闌漪根本就不再在府中,竟是現在就追查起來了,平日裏她這個二女兒不死不活沒人問津,現在關心的人倒是不是一般的多。
“多虧了闌漪小姐,這老夫人都能夠吃硬的堅果了。今早上這錢小姐就送來了一份。”沛南連連誇讚。
“錢小姐送來了堅果,不是每人都是一樣的嗎,為什麼我沒有。”
“洛霞都拿走了,說是給你送過去。”沛南忽然明白了是怎麼回事。連忙改口道。“興許是忘了,二小姐喜歡就在這裏吃一些。”
“沛南是在施舍我,包庇一個丫頭嗎,在這裏,我才是主人。”闌漪眸子裏冷光驟顯。那是沛南在任人擺布從不還手的闌漪的眼中從未有看到過的凶光。
或許母親失蹤對於她的打擊太大了。
“二小姐或許是太過於傷心二夫人的事情了,就連性情都變了。”沛南麵上不悅的嘀咕道。
“老夫人都知道我娘隻是回家省親,何來傷心。一個下人,詛咒主子,該當何罪。”闌漪的聲音像是棒槌擊打在沛南的心口上,她一個小姑娘竟是敢對她一個伺候老夫人的老人下手。
“家法伺候。”漣漪在旁邊說道。隨身抽出來一個鞭子。“啪”一下子甩在地上濺起了塵土。
“老夫人,我,我隻是關心二小姐,並無他意,二小姐莫不是我什麼地方做錯了,我改就是了。”沛南頓時站到了護身符老夫人的身邊。
“知錯能改,那是接受了懲罰之後的事情。漣漪,十五鞭子,一下子也不能少。”
“老夫人,我這把老骨頭,二小姐是要我的命啊。”
“那是你要要姚家人的命啊。”闌漪冷冷的說。“那日匪徒進入姚府,是你給他們開的門,你是收了什麼好處,嗯?還是說,那是一個裏應外合呢。”
“沒錯。”門口的錢初蕊帶著那個小姑娘走進來。“她親眼所見,就是你給開的後門,才引得匪徒長驅直入。”
“錢姑娘。”
“沛南,是不是真的,你不是說你是晚上起來關窗子才發現有匪徒進來的嗎。”
“我。我是。”噗通一聲,沛南跪在地上,淚眼婆娑。“老夫人,是我的兒子被匪徒綁架了,說是我要是不按照他們說的做,就帶走他,讓我再也見不到他。老夫人,就請你念在我是第一時間將你安全的藏起來,而且,姚家並無傷亡,也沒有損失,就請放了我這一馬吧。”
漣漪已經捏起了手裏的鞭子。就等主子一聲令下。
“闌漪啊。”老夫人眼睛一眨,此事就要翻過去。
“老夫人。”闌漪冷冷的說。“服侍了你十幾年的寧琴娘都比不過一個買來的滿口謊言的老婆子嗎。”
“漣漪,動手。”
“是。”隨聲而下的是。“啪。”
“啊。”沛南頓時倒在地上一陣抽搐,臉上就是一陣扭曲。跟在老夫人的身邊就連大夫人都給三分顏麵,什麼時候受過這種罪過。
“闌漪。沛南伺候了我三十年,就是懲罰,也隻有我能夠懲罰她。”老夫人渾身的陰森從不吝嗇對於闌漪呈現。今日,也不例外。
“老夫人。闌漪此做法也是為了姚家著想,沛南口口聲聲為了老夫人一生未嫁,何來的兒子。她是流民流落至此,何來的家。這一點,老夫人也是被她蒙騙過去了。”闌漪一字一句擲地有聲。
“什麼事。老夫人的院子裏發生了什麼事情。”姚長軍聽著聲音倒像是狗聞到氣味趕緊的趕了過來。
冷倦聽說闌漪也在,就跟了過來,自動的站到了闌漪身側後邊的不近不遠處,這裏能夠看得到闌漪的一舉一動,也能隨時出手保護她。
她就像是一個勇士,身圍數敵,孤身一人,手握利劍,不曾低一下頭。
陽光打在身上,那是太陽的勳章。
“闌漪,你這是要做什麼,給我跪下。”姚長軍一進來看到這副場景,頓時就是對著罪魁禍首怒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