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他,劉明東怎麼跟一隻老狗一樣。在哪裏都跟著簡直就是一個掃把星。”漣漪現在看到那張臉都已經開始反感了。用棉絮造出來的也是這麼的討人厭,看著就是反胃。“主子,我現在就給一把火燒了。省得你看著心煩。”
“慢著。”闌漪慢慢的靠近那張皺紋橫生的老臉。這是與之前的時候看著的是不一樣的,似乎是老了許多。“你們沒有發現,這些的劉瞑東都是死不瞑目嗎,似乎是被人故意的放在這裏的,那裏的那些人都是幹幹淨淨的放在屋子裏,就隻有他是在這裏日曬雨淋。似乎是有人對於他有怨氣。”
“主子,這裏還有一個符。”漣漪從那劉瞑東的腿邊的雜草堆裏動了動。“他竟然是跪著的。腿裏麵的筋骨全都斷了。還有那手指頭都被像是編柳條一樣都被扭在了一起。”漣漪說著接著往下看劉瞑東身上更加觸目驚心的東西。
“哼,這東西不是很配他的嗎。”闌漪冷笑一聲。這種人就是活該。“這麼說的話是這一具假人幫他受罪,那他本人還不是逍遙這呢。我不相信惡有惡報。他的惡報必須是我來給。”
“別動。”顏落一下子打落了那漣漪手中剛要觸及到那劉瞑東膝蓋下麵的一個東西。一個血紅色的符紙露了出來。“這是垂死符。”
“垂死符。聽起來,跟他更配。”闌漪幽幽的看著那個假象,恨不得真正的劉瞑東就跪在這裏。“死不瞑目,劉瞑東。報應,活該。他不應該死。他就是應該好好的活著享受著這天命。”
“凡是沾染上垂死符的人,那垂死符是會將那這具假人身上的所受的病痛都會分擔到那真人的身上。以保證這具身體不會損壞,換句話說,這張垂死符,就是浸泡了劉瞑東的鮮血煉製而成。將他放在這裏活生生的不得安寧。而且,下雨打雷的時候會將雷電引導自己的身上。”
“活該遭雷劈。”闌漪冷冷的笑著。“那。他的女兒呢。”
“禍不及妻女。這是每個人的規矩。”
“她們遇人不淑,可是不能怪老天爺啊。建夏村,看來這裏就是劉瞑東的老巢了。走,帶上他的假身。慢著。”闌漪忽然轉過身,看著那張讓人惡心至極的臉。“你說,要是我給這張臉換一張俊俏一點的,這張垂死符的功效會不會減。”
“闌漪,若是那製作期間,沾染上你的血跡,你也會被牽扯其中的。而且這,製作的過程之中用的都是最鋒利的刀。從來沒有人全身而退過。”
“即便是如此,這種法術還在流傳,不就是說明了那對一些人恨之入骨,又不想讓他死掉了逃脫掉懲罰嗎。活著,才能好好的接受懲罰呀。拿刀來。”闌漪一伸手。
漣漪和顏落兩眼一瞪。
“主子,我可以代勞。”
“手刃仇人,就得親自動手才可以呢。拿刀來”闌漪回轉身狡黠一笑。“你放心,我不會傷到自己的,劉瞑東是一定會長命百歲的。”
“長命百歲,對他而言,是一個詛咒。”
“那是他應得的。拿來。”
“這雕刻的刀不是普通的刀能夠做得好的,必須是建夏村裏的劉瞑東本人用的刀。這就是這邪術毒辣之處。讓自己用過的工具對於自己親自下手。而那人還不自知,那真正的劉瞑東現在一定是夜不能寐,白日裏也是懼怕陽光。他的眼睛裏麵滿是生了繡的鐵釘。一定是什麼都看不到了。頭蓋骨也是被掀了起來,必定是每日都是頭痛欲裂。”
“太可憐了。”闌漪,滿臉的悲憫。“這個人最後不得不將自己也變成了稻草人呢竟然就隻是讓劉瞑東弄個受到了如此輕的懲罰。太輕了。”
“主子。”漣漪還以為她說的是劉瞑東,沒想到是那個加害與人。“現在時間太晚了,等天亮了在走吧。”
“你覺得瘦下來的謝士林會好看嗎。”闌漪忽然又是想到了好主意的笑著問道。
現在看到闌漪的笑。漣漪都覺得有些慎得慌。
那些的人影響了主子的心情,主子是一定要將它們活生生的受過這世上的千般苦。
漣漪看了一眼那地上的微微的抽搐的肥胖的謝士林,身上一摁就是一個洞。沒死在那蔡萍萍的手裏,假如那蔡萍萍的手段算是十八層地獄的話,那麼被主子給盯上了必定是進入第二十八層地獄。
漣漪一笑。索性,她能理解主子的意思。
“能不能好看,也得瘦了才能知道啊,主子,這林子裏已到了深夜裏都是吸血的蝙蝠那麼大的蚊子。反正它們是見到活人就咬,不如,就把這肥胖的謝士林推出去,一來引去了蚊子,二來,這也是最快的減肥的方法。”
“不行,漣漪,你這樣太殘忍了。”闌漪抱著胳膊,一隻手拄著下巴。若有沉思狀。
“主子,那要不。我幫他把衣服脫了,那樣蚊子吃起來比較的方便。”漣漪明白這個時候。主子的憐憫是一定不是對於這兩個人的。
“你沒看到旁邊有一個池塘嗎。裏麵可都是那男人養的水蛭。”
“對了。”漣漪一拍手說道。“不能讓它們白看著。那就把他一半浸在水中,一半露在外麵。”
漣漪待在主子的身邊這麼久,能夠一點就通,也是自己的榮幸。
“凡是憐憫他們的,一起送去水塘。”闌漪不等那顏落張口,一下子就給回絕了。
找了一個生著火的暖烘烘的山洞。躺在金絲被上。漣漪就是心細,有她在的地方,就是睡在土坑裏都會是十分的舒服。
“你這樣。會讓闌漪進入萬劫不複。”顏落走在那水塘邊,看著那水裏麵不斷的掙紮卻是手腳都被綁住,口鼻都被封住的人冷眼旁觀。他要救得並不是水裏的人。
“顏公子這是沒有把我給當成一個下人嗎。”漣漪臉上映襯著那池塘之中的光芒。像是度上了一層銀光,冷冷的。美豔卻又是讓人不敢靠近。
坐在草地上抱著雙腿的姿勢像極了那闌漪的影子,像的不是身形,而是,那種與世獨立的落寞個孤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