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闌漪,你過來看看這邊。那大夫已經暴斃了。”甄義朋發現那屋子的角落裏的一個大缸裏就是剛才的那個大夫。“全身筋骨具斷。”拉下了那人臉上的胡子。“又是劉瞑東、”這一次已經是見怪不怪了,他到底是得罪了多少人。
“恐怕是這整個建夏村的人。就連禍害都是已經蔓延到了村子外麵。”闌漪冷哼一聲。“這張臉,就是丟去亂葬崗啊。”
“嗯。”甄義朋拎起那屍體就丟了過去。這種人根本就不配有一個墳墓,就適合做一個孤魂野鬼。永不超生。
顏落看著那闌漪的臉上並沒有絲毫的驚訝。這件事情本身技術及其的詭異的事情。
“這傷口的醫治不是缸裏的這個人。這個人隻是一個傀儡罷了。”闌漪淡淡的說。“他的身上。”嘴角輕勾一笑。“沒有那個味道。”
“主子。”正說著,漣漪醒了過來。
“嗯,你們先出去。”闌漪坐到了漣漪的床邊,給她掖了掖被角。“傻瓜,哭什麼。這不是好好的嗎。”
“主子,我雖然不清醒,可是,主子說的那些花我都能聽到,我真的很是慶幸,沒有死掉,我死了不重要,可是,我怕主子一輩子都活在愧疚之中,漣漪能夠為主子做什麼事情都是心甘情願的。主子一定不要有任何的自責。許多的侍從,一輩子都不能有自己的臉,不能有自己的名字,而我,我就像是在主子的麵前重生了一樣。”
“好了,我知道了。好好的養傷吧。”
“主子,他有話要我轉告給你。”漣漪小心的說著。“那個大夫,似乎是認識主子。他說。”
“什麼人。”晚上,那孟子耀正劈完了明天要用的所有的柴火。他自己睡覺從來都不會要去檢查門窗,不過,現在是在婆婆的調教之下,他每次睡覺之前都會是很自覺的就把那門窗都檢查一遍。
剛剛一回頭,李子樹下站著一個人。隨即咧嘴一笑。那個笑,就是眼睛都很像一個人,帶著壓抑的占有欲。“闌漪姑娘。”
“我要去一個地方,借用你的地道。”闌漪開門見山。
“嗯嗯。就是這裏。我帶你去。不過半個時辰就能到。”
“好。”闌漪重新的扣上鬥篷。跟著那孟子耀消失在了那棵李子樹下。
“沙沙,沙沙。”一陣風吹過,滿是清脆的碰撞聲。
“爺爺的傷,看來是已經恢複的好了。”闌漪出現在懸崖邊上的小房子裏,那孫大夫是一點都不驚訝。
“我的孫女的手藝,自然是最好的。”孫大夫不慌不忙的將那一盆的魚搬回了屋子裏麵。“天氣涼了。露水重,這些的魚在外麵就會沒命的。”
“我來吧。”闌漪上前幫著他搬起了最後的幾盆魚缸,最後攙著那孫大夫進了屋子。
“那姑娘已經醒了?這個。一天換一次。”孫大夫放在那闌漪的麵前一包藥粉。
“你叫我來,不會是隻是因為這個吧。爺爺千裏迢迢去了建夏村,是有人早已經安排好的,是不是他。”闌漪不確定是誰,隻是將那冷倦和墨空兩個人的畫像都是放在了孫大夫的麵前。“這對我很重要。”見孫大夫有所遲疑。闌漪加了一句。她那個時候還不明白說出真相自己會失去一位親人。
“闌漪。在人的身上動刀子。不僅僅是會害人,有的時候,這也是救人的一個手段。救人和害人,有時候就隻是有一個很小的界度。你天資聰慧,又是救過我。這就是很好的證據,而現在,漣漪又是被我用同樣的方法所救。”
“那這麼說的話,被割下來的肉,還有可能再長回去。”闌漪疑惑地問道。她之前所有的碰到的情況就是割下來的豬肉隨後就被吃掉了。
“實不相瞞。”孫大夫拿出來了一本冊子。交給了闌漪。“這是我動過的所有的刀子的記錄,每一刀割在了什麼地方,每一針縫在了什麼地方都是有詳細的記載,這個或許會對你有用。”
闌漪一頁一頁的翻著那冊子。強忍著心中的不適感。一直是翻到了最後一個,是一雙眼睛,很像,很像。和孟子耀的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