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是曲折的前途是光明的,沈博軒自求多福的默默準備好嘔吐袋,安慰自己,四個小時,一眨眼就過去了。
希望如此……
“嘔……”
沈博軒舉著快滿的嘔吐袋,都快哭了:“你怎麼還沒吐完啊?這一大早你吃了多少玩意?”
空乘送來一杯白水,許文靜接住說了聲:“謝謝!”
然後跟沈博軒說:“我這不是興奮麼?半夜起來上廁所,我就再也睡不著了,睡不著我就餓,我爸給我下了兩碗牛肉麵,我都吃了,還吃了一盆水果……”
沈博軒不敢盯著看手裏這袋嘔吐物,但是剛剛文靜吐的瞬間揮之不去,畫麵感特別足,足夠讓他把胃裏的酸水給吐出來……
“嘔……行了,我求求你別說了,聽你說完,我再也不想吃牛肉麵了……嘔……”
嘴上嫌棄,可是沈博軒卻邊嘔邊等許文靜漱完口才起身去處理嘔吐物。
文靜又忍不住跟空乘要了杯水,剛喝下去,又:“嘔……”
玉京立刻把眼罩拉下來,眼疾手快的遞過去一個嘔吐袋。
處理好文靜的問題,玉京才坐回來,能這麼快反應過來,說明她根本沒睡著。
睡不著的不光是她,還有林逸塵。
應該說,自從她上飛機,林逸塵就一直忍不住看她……
裝睡不成功,有沒話可說,玉京幹脆從包裏掏出一份文件,遞給他。
“想走可以,把股份還回來。”
林逸塵微楞的接過文件。
沈博軒回來聽到玉京電話立刻炸了:“你,你、你、你……你怎麼這麼冷酷無情,金元地震,塵哥擔心你快急瘋了,沒有直達的飛機,他輾轉回來找你,這幾天你不僅不理他,還成天跟那幾個男的勾勾搭搭,現在又讓他無償把股份還回去,你還有沒有良心,就算沒感情也不能這麼無情無義啊……”
他這邊正嗷嗷叫呢,林逸塵已經簽好字。
“塵哥,你幹什麼!”
林逸塵全程無話,將文件遞還給玉京。
玉京掐著一角,塗著丹蔻色指甲油的指甲在紙張上留下一個深深的痕跡。
“玉京,你跟著我會有危險的……”
林逸塵想帶玉京回家,可這隻是他的願望而已,以前不能,現在他更不能讓玉京跟自己回去。
玉京頂著前麵的椅背,幽幽的說:“從一開始,跟你有關的一切,都要靠我自己猜,現在我不想再猜下去了。
雖然說有苦難言,說不出來的苦才是真苦,你可以不跟任何人說你有多少難言之隱,甚至把我也關在圍牆之外……
這些都無所謂了,因為你心裏如果真有我,就不會輕易放棄……
你也別怪我不原諒你……
所以現在我去哪是我的事,我想知道什麼也與你無關,我會自己擦亮眼睛走腳下的路的。”
玉京的這番話,像把帶著倒鉤的利刃插進了他心裏,又狠狠拔了出來,一片血肉模糊疼得他喘不過氣。
“對不起……”
“我說了不會原諒你,對不起的話你就省省吧!”
沈博軒聽到兩人這番對話,立刻把嘴閉上了,嘟囔了一句:“什麼情況?”
他怎麼沒搞明白,不是白玉京始亂終棄,腳踩好幾條船麼?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塵哥為什麼還跟她道歉……
這兩個人沒有一個能叫人看透的。
玉京招招手:“乘務員,請問有沒有止吐藥。”
乘務員彬彬有禮道:“有的,麻煩請稍等。”
“等一下。”
林逸塵從上衣口袋裏掏出一顆糖,遞給玉京:“文靜是不是吃酸的會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