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麼?表叔想知道什麼,就幹脆點直接問吧,總這麼跟我打啞謎,我都不知道我能不能幫上忙了!”
這話讓林恒遠更叫不準是不是他幹的了。
一甩袖子,將手從他的手掌中甩開,朝門外走去。
“厲副隊長,我這大侄子想家得很,還要在我這多呆些日子,正好,我要出去,直接送送你?”
厲副隊躺在沙發上,臉上蓋著一本雜誌,聽到這話,他掀開雜誌的一角,年紀不大的臉上出一隻俏皮含笑的眼睛,和吊兒郎當的笑容,“不走不走,要走林總自己走,這沙發太舒服了,比我在國外坐過最好的椅子都舒服,我還沒躺夠呢……”
林恒遠嘴角抽搐差點被看出來:“厲副隊長說笑了,您父親是政法委的領導,我這的東西怎麼能比得了呢?”
“哎!~比得了的,瞧這質地,十幾萬的椅子跟這個比,也就是下腳料。”
“呦,這我可真不知道,這是別人送給我的,如果真這麼值錢,那我可得把這套沙發給人家送回去,回頭別讓有心人捏了把柄,到時候厲副隊可得幫我做個證啊……”
厲家這死小子!
林恒遠氣得咬牙切齒,朝外走去。
他沒事閑著了?冒著得罪他的可能非要摻和進來。
不僅不走,還揣著他綁林逸塵來的事,現在還給他平白扣了一頂受賄的罪名。
“老板,電話!”
林恒遠結果電話,電話那頭傳來哭天搶地的聲音,還有打砸的聲音:“啊——遠哥你快來吧,我的頭好痛,不!有人想陷害我,他們掐我脖子,還要拿刀殺了煜兒……啊、啊……”
林恒遠本來非常快的往前走,這下停了腳步。
“我馬上就到,你撐住,煜兒我會找到的……等找到,我帶他去看你。”
林恒遠掛斷電話,就對身邊的人說:“給康複中心打電話,將夫人接走吧!”
……
“他說什麼了?”
“……他、他說要帶煜兒來看我?”美婦人不敢置信的看著玉京,她坐在病床上,想要下床,差點跌下來。
“不,不,你們是在騙我的對不對?他想把我帶哪去?不會的,不會的,遠哥怎麼會給我下毒……我的煜兒呢,你們把他藏到哪去了?”
“你兒子就在車裏,等下你就能看到。”
玉京這句話說了跟沒說一樣,眼看就像重病了早就猜到了,一個能踩在女人屍骨和肩膀上位的男人,當有了新的野心時,必定會故技重施。
不知廉恥得叫人惡心!
眼前這個女人在情緒波動極大時,儼然已經語無倫次,跟受了刺激的瘋子似地。
盛威從外邊走進來,手裏拿著化驗報告單,直接拍到女人麵前:“趙錦,你自己看還是我幫你讀?”
趙錦一把搶過那份化驗報告單,看到上麵白紙黑字寫的幾行字,突然眼前一黑,向地麵栽去。
盛威一把接住她,跟扔豬肉一樣扔在床上。
醫院門口,一個穿著大夫的衣服的男人,跟一個穿著護士服的女孩,倆人推著趙錦急匆匆往外走,到了外邊。
“我已經把那小子跟司機都安頓好了,咱們得快點,林恒遠很快就會找到這來。”
盛威跟玉京想到一起去了。
“那輛奔馳跟法拉利都不能用了,太紮眼。”
盛威立刻從法拉利的車後備箱掏出兩個長條的大鐵片,丟給玉京一個:“先將就用用。”
“臥槽……”
玉京看著手裏距離以假亂真相差甚遠的車牌,還他麼得自己動手用膠粘……
她不禁在心底可憐起盛威,明明是特別行動隊的小隊長,還是盛家的長子,一出手卻這麼窮嗖嗖的,連輛像樣的車都沒有,現在為了掩人耳目還特意“套牌”?
換到十幾年以後,滿馬路的攝像頭,就算了你套個牌子,別說刑警了,就是交警看到都能攔下來。
多虧了這年頭路麵上還沒那麼多監控攝像頭,不然這BUG可太大了。
倆人費勁巴力的將趙錦搬上車,車後邊兩大一小,都睡得舒舒服服的,盛威自動讓出駕駛位,坐進副駕駛。
剛才玉京踩油門的凶猛模樣,讓盛威記憶尤深,難怪林逸塵會看上她,這倆人在開車方麵確實是合得來的。
“現在等趙錦醒來吧……”
板上釘釘,趙錦被人長期下藥,如果她能想得開,他們就可以“倒打一耙”,跟趙錦合作,把林恒遠拉下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