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雨荷以為是天放送的鮮花,不料後者搖了搖頭,“不是我...。”教員已經到了倆人身後,沒有時間研究隻好先上課。
五十幾歲的語文教員一進門便把目光落在那捧百合上,“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呀!我承認你們這個年紀盛產精力和激情,但是我希望你們能多拿出一些放在學習上,免得被人說語死早、讓我躺槍。”
這位老先生不僅知識淵博、而且語言幽默,一句話就逗得全班哄笑。
天放卻笑不出來,因為幾乎全係人都知道白雨荷是他女朋友,竟然還敢有人聊.騷?這是對自己的公然挑釁,娘的,讓那小子去練葵花寶典!
一堂課天放把班裏男生端詳了個遍,也沒找到可疑人,一下課就跑過去問白雨荷是誰送的花?
“吃醋了,你...?”白雨荷笑吟吟的看了他一眼。
“沒有。”天放是茅房拉屎臉朝外的漢子,打掉牙往肚裏咽的性子,“隻要你喜歡我可以自願下野、讓位...”
“瞎說什麼呢?”白雨荷收起笑容白了他一眼,還嫌不夠又曲肘懟在他肚子上,“再說不理你了...我都不知道誰送的,你還亂說?”
天放拿起花束看了一陣子,上麵隻有受花人信息和愛你一萬年的留言,卻沒有送花人的信息。
“那你就當我送的好了!”天放撿了支開得最豔、花色最純的遞給她,其餘的插到講台花瓶裏用水養著。做這些的時候,背後有雙眼睛惡狠狠的瞪著他...
吃過晚飯天放照例沒有出去,近來催更小說的讀者太多太多,所以他得利用這的段時間寫書。
寫完一章,天放才停下來休息一下手指和腦子。寢室裏隻有趙健躺在床上擺弄手機,而土豆和何天靈不知道什麼時候出去了。
簡單活動活動手指和眼睛,天放再次開始寫作。剛敲了一百多個字土豆推門進來,他也不說話、來到桌前捅了捅天放示意他出去。
“幹嘛呀?”天放奇怪的問,“我還得再寫一章呢!”
“出來...我讓你看點東西。”土豆衝他擠眉弄眼的。
天放這才有所意識,合上電腦隨著他走出去。趙健翻了眼皮看兩個人,擱在以前他非得問個清楚、現在不敢了。
“什麼事兒呀?”出了寢室天放就急急的問。
“這兒人多,出去再說...”土豆拉著他一直來到宿舍外無人處才說道:“傻了吧唧我的哥,你頭上綠了知道不?”
天放詫異萬分,“什麼意思,你...說清楚了,到底怎麼回事兒?”
“你知道何天靈幹什麼去了嗎?”土豆神秘的問。
天放一愣,“你是說他...他和雨荷在一起?”土豆沒出聲,隻重重的點點頭。
那一刻,天放的心吊到了半空,有點酸、有點疼、有點苦,像是撒上了辣椒和鹽、撕撕剌剌的難受。
從小至今,天放還沒對那個女孩用過情、也沒有這個機會;白雨荷不同於牛香香,後者隻是天放尋求某種刺激經驗的對象,而他要和白雨荷白頭到老、子孫滿堂的。
可是現在...高興了沒幾天,竟然...竟然就紅杏出牆?自己還沒上手呢怎麼頭上就油汪汪的呀?這世界太瘋狂了,難道這就是自己的命、雙重轉運都不管用?
“山藥...你知道那些花誰送的嗎?”土豆說道:“都是何天靈送的,他還寫了許多情書給白雨荷。”
“你都知道為什麼不早告訴我?”天放有些氣急敗壞,大聲責問道:“你還是我的好兄弟嗎?”
“山藥,這種事情誰敢亂說呀?那我不成了挑撥你和白雨荷關係了嗎?查到真憑實據了我才能告訴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