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說道:“這樣一來誰也不敢走在最後了,九個人便排成一列橫隊、休息時就坐成一圈相互盯著。
其實大家心裏都清楚,這樣走下去沒有人能活著走出羅布泊,但是也不能坐著等死啊!
那天晚上睡覺時我聽到彭加木和我們隊長說話,彭加木問什麼東西跟著我們?隊長說搞不清楚,好像不是人類、也不是野獸。
彭加木就說這裏有很多奇異的事情根本無法解釋,也許他身上帶的各種標本能揭開謎底,但是跟蹤我們的東西不可能讓我們走出去、所以他要一個人走...!”
天放心中一動,“爺爺,這個彭加木是不是知道什麼了?”
“有可能...我們這些大老粗不懂,他可是科學家啊!我們隊長先前不同意、說我們的任務就是保護他,彭加木說目前情況誰也保護不了誰,他冒險這麼做是為了國家能盡快強大起來。
那時候所有國人的目標就是讓祖國快點強大,我們隊長作為軍人更是如此,聽彭加木這麼說他才答應了;並且說帶領我們這些人做誘餌吸引住那神秘的東西,掩護他離開。
彭加木馬上就走了,其他人睡著了不知道、我可聽著一清二楚的;你們看我現在挺好的,可是當時怕得要死...”
豐喝了口酒,不知怎麼有一半灑到了卷曲的胡須上,天放和蕭七月兩個人才現他的胡子在輕微抖動。
天放安慰道:“沒事兒了爺爺,都過去了。”
“唉...過不去啊!”豐歎惜道:“都在腦袋裏裝著呢...我想了好久、也鬥爭了好久,才終於決定當逃兵...等我們隊長睡著後,我偷偷爬起來去追彭加木。”
蕭七月說道:“這是求生本能,不能算逃兵,能多活一個是一個嘛!”
“唉...逃兵就是逃兵,我是軍人不是普通老百姓啊!”豐在臉上胡亂抹了幾把,渾濁的淚水倒順著眼角滴下來。
天放為了轉移他的注意力,問道:“爺爺,彭加木也逃出來了嗎?”
“逃出來了...。”
“啊?”天放驚詫萬分,“可是...可是報導說他失蹤了呀?”
“聽我講完你就明白了,”豐接著說道:“彭加木沒有走我們既定的方向,而是偏移了六十度,我不知道為什麼但是現在想來應該有他的道理。
走了大半宿,天亮的時候我看到彭加木鑽進了一個山洞、而且在裏麵呆了很長時間;我偷偷的趕過去,竟然現山洞裏藏著一個大水窖。
很奇怪,山洞口隻有不到一人高,可那個水窖足有半個西湖大、而且水窖的四壁和頂蓋都是類似金屬的東西製成的。”
“不可能吧?”天放和蕭七月異口同聲的叫起來。
“是很不可思議,我也以為山洞裏不會很大因為那座土山就不大,沒想到山下是空的、一個弧形的頂蓋像飛機場那麼大,如果不是邊緣有排氣孔誰也不會相信那是個水窖。
我從排氣孔鑽進去喝足了水,出來時彭加木剛好往外走,我怕他不讓我跟著就沒出聲、等他出了山洞才悄悄跟在後麵。
沒想到出了山洞後我總覺得後麵有東西跟著我,可是回頭看了幾次也沒看到什麼,弄得我心裏直毛、以為碰到鬼了。
喝了水身上有了些力氣、走得也能快些,不知不覺來到一座大土山前;那土山很高很高,離遠看山上好像有宮殿樣的房子、可到了近前卻什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