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乎陸天放和楊八月三個人休息,燭陰負責盯著。陸天放合上眼皮一時睡不著,正胡亂想著燭陰忽然嚷了一句,“來了!”
陸天放立刻跳起來湊到燭陰身邊,燭陰伸著大手爪一指,“你看主人。”
陸天放順著他手指看去,見一串五六個白衣人從遠處飛向主峰風族人的居住地,不由苦笑道:“那是風族人,肯定是負責前方警戒的、回來換班。”
楊戩和楊八月聽了都咂嘴搖頭回到原處,燭陰嘿嘿笑了,“主人,那天清族人是啥樣啊?”
“天清族人都穿青灰色道袍,梵族人穿黑衣服。”
“哦...我知道了,這回錯不了啦...!”
陸天放便回到原處,坐靠在大樹下,眼睛還沒閉上呢燭陰又說話了,“主人,你快來看。”
“又怎麼了?”陸天放沒有動。
“風族人...出來好多風族人。”
“哦...”陸天放又來到那塊樹影下的岩石之上,隻見兩隊風族人分從南北兩側飛下主峰、向東去了。
“這是風昊使的誘敵之計,是給天清族人和梵族人看的,實則他們會埋伏在不遠的地方。”
“噢...我知道了。”
“我說燭陰,”楊戩這幾日跟燭陰混得很熟,這時說道:“你別總一驚一乍的行不行,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睡你的吧!我喊主人又沒有叫你,”燭陰不滿的說道:“白吃我那麼多魚了?忘恩負義的家夥。”
“嘿,這跟吃魚有關係嗎?你還吃了我那麼多兔子肉呢!”
“我去!你倆還行不行啊,”陸天放笑道:“怎麼跟小孩子似的呀?”楊八月在一旁閉著眼睛笑。
燭陰回頭掃一眼,嘟嘟囔囔的說:“主人,我才不到一千歲、當然是小孩了。”
“我才二十多歲呢!”
“不對呀?”楊八月睜開眼睛,“你不是說你十九歲嗎?”
天啊!怎麼這樣亂呀?“我虛歲二十,實歲十九不行啊?”陸天放說道:“睡覺睡覺、都別說話了,也許一會兒就沒得睡了呢...!”
三個人休息、燭陰盯著,可是一直盯到黃昏時分也沒有任何動靜。
怕被風族人發現又不敢生火,幾個人隻好硬嚼肉幹吃;這東西久嚼之下味道很好,就是累得慌、兩個腮幫子酸疼酸疼的。隻有燭陰毫不在乎,他可以把整塊肉幹咽下去。
吃飯時楊戩嘀咕道:“天清族不會是害怕不敢來了吧?”
“應該不會,梵族人肯定也會來,”陸天放看看天色,“沒準他們想夜襲呢!”
楊八月說道:“來是肯定會來的,也許天清族和梵族人一般的心思,都想讓對方先發動進攻。”
“嗯...很有可能,也許他們都已經來了隻是躲在遠處...。”
天色漸黑,陸天放讓燭陰也去休息、自己盯著;雖然他可以夜視,但是終歸視距受到影響、將將能看到天神宮以外一兩裏之內的範圍。
等待是枯燥、焦急而漫長的,尤其是在該休息時的獨自等待,讓人有百無聊賴之感。
陸天放看得眼睛發酸,隻好閉上眼睛休息一下,身後忽然傳來窸窣的輕響、回頭看時卻是楊八月攀上大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