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台切光忠是較早來到本丸的太刀之一。
相比於不懂實務的審神者,以及其他那些笨手笨腳的付喪神,他和歌仙算是撐起了前期本丸的一片天,沒有他們兩個,本丸不是要餓死就是要髒死。
那審神者死後、暗墮的燭台切光忠呢?
反正是再也看不到以前那副瀟灑帥氣的模樣了,即使他努力的收拾自己。
歎了一口氣,燭台切光忠整理了一下襯衫的領口,這襯衫的領口已經立不起來,就像是他身上那套燕尾服西裝,也早就看不出以前也曾筆挺過。
“真是一點都不帥氣了啊。”
燭台切光忠苦笑了下,決定像最近做的那樣去整理本丸了。
和往常不一樣,這一次整理本丸不再是像從前那樣隻是做個樣子,把審神者騙出來就停下不幹。滄栗鎮壓了他們那天,燭台切就清楚地認識到這一位新上任的審神者,不管是從力量還是心性上來說遠不是之前那些審神者可以相比的。
燭台切光忠沒有排到第一批進入修複池,也就是特意被挑出來先進行修複然後去襲擊審神者的那批,但他是後來少有的幾位中,明知道修複液被審神者做了手腳還是選擇進去的刀劍之一。
“沒辦法啊,重傷的樣子實在是太慘了,讓人有點接受不。”燭台切光忠毅然決然的選擇保留三分之一實力,坦然麵對自己的實力在審神者麵前不堪一擊的事實。
說到底,就算是實力翻倍,我也是對付不了的啊。
燭台切光忠看得清楚,雖然新來的審神者長著一副可愛的麵孔,但是其做法卻是相當老練,上來就斷了刀劍們的後路,隻不過為了達成和平共處五年的上任期限才給他們留了條後路而已。處於地獄之中的他們被迫,也隻能抓住那點希望了。
聽說粟田口家和左文字家已經倒向了審神者那邊,他們的弟弟也在審神者的幫助下恢複了活力,實在是有些讓人羨慕呢。
和身為太刀的我,身為打刀的俱利醬不同,貞醬作為短刀太脆弱了,承受不住修複液的負麵效果,現在也就隻能躺在床上默默承受著暗墮的痛苦。
很想幫助貞醬,讓他不再那麼痛苦。
但是還是不想選擇和一期殿江雪殿一樣的做法啊。
同位伊達組,看著鶴丸那家夥墮落成那樣可真是氣的人要炸了,但是又覺得,唉,算了,還是好好的修整下居住的環境吧,這塵土飛揚的讓人心煩。
滄栗蹲在門口,看著屋子裏麵的燭台切光忠忙活。
他先是認認真真地拿著一把簡易的掃帚清理著室內的塵土,嗯因為窗子上麵糊的紙都破掉了嘛;然後看著他把僅剩的四隻茶杯擦拭得幹幹淨淨,因為他們是四個人住在一起的嘛;然後看著他把被褥抱出去,在太陽底下拍打。
我是不是來錯了地方,怎麼這位暗墮的表現和別人有著天壤之別。
這哪裏是燭台切光忠,分明是一個完全沒有暗墮過的、非常完美的咪醬。
滄栗一時激動沒控製好動作,碰到了腳邊的一塊石頭。
燭台切光忠迅速反應到有人在偷看,立刻停下還在拍打被子的動作,拔出自己的刀,劈開了眼前的被褥,讓自己視線得以清楚的看到前麵。
透過劈開的被褥,他就看見一隻雪白的龍貓蹲在門口,愣愣的看著他。
被劈開的被褥這時才掉在了地上。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滄栗往後一蹦,小爪子指著地上那塊被他踢到的小石塊,“是它先動的手。”
燭台切光忠先收回了自己的刀,然後看著地上的被褥一臉頭疼:“這可怎麼辦,一不小心把鶴丸的被褥給斬了。”
滄栗乖乖地舉起了小爪子:“我可以給他買一床新的。”
“晾衣繩也斷了。”
“一起買新的。”
“那審神者您是來這裏做什麼?”
“請你當我的廚師。”
“還有最後一個問題,您為什麼這麼聽我話?”
“因為燭台切桑像媽媽一樣。”
燭台切光忠走過去,捧起那隻龍貓,忍不住在他的頭上擼了一把:“好了,東西在哪裏,給你做飯去。”
“你答應了,太好了ヽ(▽)ノ”滄栗在他的手心上開心地蹦了蹦。
兩人一出門就看到了守在門口不遠處的今劍,他極為驚恐的發現他的主人竟然呆在了別人的手心裏而不是頭頂上。
對著燭台切光忠投去了一抹難以言喻的目光,三個人一起去了滄栗的小別墅。
“這可真是,驚到我了。”看著眼前的保鮮箱,燭台切光忠忍不住說出了鶴丸經常說的那句話,“這些食材的品質簡直好得讓我驚訝。”
“沒關係,隨便用。”滄栗一揮手,將所有食材的支配權全部交給了燭台切光忠,他和今劍兩個從廚房出去,守在門口看燭台切做飯。
掂了掂刀的重量,燭台切光忠在空中揮了幾下,將要用到的工具全部衝洗一遍,才將保鮮箱裏麵的東西一樣樣的拿出來。
“審神者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