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詩鳶被徐燦陽攙扶著一瘸一拐的去一中附近的小診所,萬幸,小診所並沒有關門。
“醫生,醫生??”建哥給兩人打開門,大聲開口,小診所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整個診所的布置都是以一片白色為基調,配合各種各樣的瓶瓶罐罐很容易讓人想起一些恐怖片裏場景。
這家小診所坐落在一中的南邊,位於一中旁邊剛剛新建的商業區,商業區街道修的很整潔,一排排店麵修建的有那麼一些歐式風情,紅磚白屋頂,觀景樹也洋溢著異域風情,因為剛剛修建,所以還沒有什麼商家入駐,遠遠的隻要兩三家店麵在燈火通明的裝修,景色很美,陸詩鳶卻沒有什麼心情看風景,臉上的傷口越來越疼了。
陸詩鳶想著如果自己有錢,一定在這裏租一間店麵,賣書也好,賣花也罷,靠近中學總是不愁客源的,如果想賺多一點,最好開一間早餐鋪子,再稍微的投入一點資金打廣告,打出自己的特色,迎合一下年輕人們的審美,比如注冊一個文藝的商標,上麵是一黑一白兩隻親熱的貓咪,一些早餐粥的餐盒上印上一些朦朦朧朧的現代詩,嘖,肯定能福禍一眾情竇初開的小年輕們的心,財源廣進~
“哎我去。”文哥跟著三個人走進小診所,看了一眼陸詩鳶,嚇的抽了一下,“詩鳶,你確定你沒事??”
“沒事吧,應該就是傷了一層皮,能有什麼事?”
小診所的一旁掛著幾麵錦旗,上麵是一些醫德雙馨,妙手回春之類稱讚藝術高超的話,陸詩鳶仔細看了一眼,落款時間距離眼下已經有七八年的樣子,陸詩鳶心想這裏竟然還是一位老醫生開的診所,因為陸媽媽是醫生的緣故,陸詩鳶對於醫生有天生的好感,對於這些默默拯救人類於病痛之中的白衣天使是發自內心的敬慕,說起這個,陸詩鳶曾經也想當一名白衣天使來者,隻是陸媽媽總是說當醫生太累了,一直說當醫生各種不好不好,這才讓陸詩鳶打消了這個念頭。
“來了來了。”一位帶著眼鏡的高瘦身影匆匆從診所大廳後麵的門走出來,看起來已經休息了的樣子,那身影初看是一位中年人,等到走近了陸詩鳶才發現他的年級應該很大了,老年斑已經攀上他的眼角,發根的白絲也稀稀拉拉,應該是最近沒有染頭發,陸詩鳶心裏判斷。
醫生看了一眼陸詩鳶,回頭從一個白瓷盒子裏拿出一塊消毒紗布替換過陸詩鳶手裏已經被血浸軟的草稿紙。
“摔倒蹭的?”醫生低頭打量陸詩鳶的傷口,開始著手準備一些瓶瓶罐罐棉簽紗布之類的東西。
“嗯。”徐燦陽在一旁開口替陸詩鳶回答。
醫生說話間已經利落的棉簽沾了生理鹽水,開始幫陸詩鳶清理傷口跟血跡。
“在什麼地方摔得?”
“在那個牆上蹭的。”徐燦陽從旁邊拽過一把凳子,坐在兩人身旁,替已經疼到不便開口的陸詩鳶回答,“那牆很髒,沒事吧,會不會感染?醫生?”
“沒事,傷口不深,不過得清理幹淨,不然就毀容咯,小夥子,疼不疼?”看起來有些嚴肅的醫生托了托眼鏡框,熟練的將陸詩鳶臉上的血跡大致清理又不至於過多觸及到劃破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