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末離和薑夜離在房裏吵翻了天,薑末離更是把床上和床邊的東西都砸到地上,發泄心中的怒火,怒言不止,“為什麼你們個個都向著墨城堡的人?為什麼?他們到底給了你們多少好處,你們都這樣向著他?神農醫莊是怎麼毀掉的,你們不知道嗎?”
薑夜離站著不動,以理相駁,“大哥,不是因為得到好處才這樣,有些人即使什麼都不準也值得尊重。你做了那麼多,得到多少人的尊重了?”
“別跟我講這些大道理,如果你心裏向著墨城堡,那就給我滾,繼續做你的江湖郎中去。我要的是一個不受墨城堡控製的神農醫莊,一個不需要看別人臉色的神農醫莊。”
“你要的隻不過是至高無上的權利,要的是萬人對你俯首稱臣。”
“你……”
“大哥,你以前都不太在乎名和利的,為什麼現在變得如此功利?”
“你們不是我,無法理解我真正的想法,道不同不相為謀,你走吧。”薑末離雙腿已經廢了,無法行走,隻能坐在床上,砸旁邊的東西,此時已經沒有東西砸,也朝夠了,所以用手指著大門的方向,把薑夜離趕出去。
“你的道隻會讓你失去更多,活得更痛苦。”薑夜離也不再和薑末離爭辯,轉身離去,突然有種力不從心的感覺。經曆那麼多的事,吃了那麼多的教訓,他本以為大哥會有所反省,想不到還是死性不改,真是無藥可救了。
薑旋和地煞都在房間裏,把剛才的事看得清清楚楚,隻是沒有插話,見薑夜離走來,上前去問問。
“叔叔,你沒事吧?”
“沒事。隻不過是吵了個架而已,能有什麼事?你爹情緒不太好,你要好好應對。”薑夜離拍拍薑旋的肩膀,還是挺關心薑末離的,隻是不願意再爭執,所以選擇離開。
地煞看著薑夜離離去的背影,開始對自己沒有信心了。她以為隻要像大夫人那樣,真誠相對,一定能讓薑末離接受她,可是以薑末離現在的態度來看,真的好難。
薑旋看了地煞一眼,不知道她在想什麼,簡單對她說了一句,“走吧。”說完之後就把藥端過去,尊敬說道:“爹,該喝藥了。”
薑末離聽到薑旋的聲音,心裏的氣稍稍減了一些,抬頭看他,卻看到他和地煞在一起,臉色立刻大變,氣憤質問:“你怎麼還跟她在一起?”
“她是我這輩子認定的女人,我當然跟她在一起。爹,我知道你是怕我成為墨城堡的傀儡,你是關心我,所以才這樣生氣,才不能接受地煞。但墨城堡對我們真的沒有惡意,煞煞更是沒有,鄰裏之間,相互扶持,難道不好嗎?想當初我們在京都城的時候,和墨城堡的關係如此之好,羨煞旁人呢!”
“你這是在說神農醫莊借了墨城堡的光才能讓人羨煞嗎?”
“不是,我的意思是…….”說到後麵,弄得薑旋都不知道怎麼說了。
地煞幹脆一點,直接讓薑末離提出要求,“伯父,我要怎樣做才肯相信我?”
“你怎麼做我都不會相信你。地煞姑娘,就當是我這個沒用的廢人求你,放過我的兒子吧。你們墨城堡財大勢大,難道還在乎區區一個神農醫莊嗎?”
“伯父,你這話可就不對了,神農醫莊和墨城堡都是天下響當當的大戶,怎麼會是‘區區’呢?伯父盡管提出你的要求,我一定盡力做到。如果我做好了,那麼請伯父能接受我,成全我和薑旋。”
薑旋見地煞那麼有誠意,也為她說些話,把藥放到薑夜離麵前,誇張說道:“爹,這可是地煞親自為你熬的藥,費了不少的心思呢!她知道你可能還會把藥汁打翻,所以外麵還熬著一副。這麼好的兒媳婦,上哪裏去找,對不對?你就給她一個機會吧,好不好?”
薑末離見薑旋這樣苦苦哀求,不想把父子關係搞得太糟,索性就出一個無法辦到的難題,“隻要她在三天之內背完神農醫莊的醫書,我就會考慮考慮。”
“什麼,三天,這不可能。我當初背完神農醫莊所有的醫書,用了整整一年,三天是不可能做到的。”
“既然做不到,那就什麼都別說。”
“爹……”
地煞知道薑末離是故意刁難她,即使知道不可能也答應下來,“好,三天的時間,我一定盡力背完神農醫莊所有的醫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