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博說到這裏,順便解釋了一句:“吳姐其實是個很和氣的人,尤其是來給她兒子看病的,但騙子實在太多了,你又這麼年輕,我事前又沒說清楚,所以就有些信不過你。”
夏峰點頭道:“可以理解。”
“你理解就好。”衛博說著,有點小氣惱,給他一個白眼:“先前我真的不知道,你居然是這樣的驢脾氣。”
“騷蕊騷蕊。”夏峰隻好笑著陪罪。
“原諒你了。”衛博哼了一聲:“不過呆會你給小彬好好看看,對了,他叫程篤彬,程總他們的獨生子,父母對他的期望真的蠻大的。”
她這麼說,夏峰倒是神色一正,道:“是啊,獨生子都差不多,衛姐你放心,我大致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真的?”衛博又驚又喜又是好奇:“你知道他是什麼病了?”
“嗯。”夏峰點點頭:“大致有個方向,具體的還要看看才行。”
“你能大致說一下嗎?”衛博是個精力旺盛好奇心極強的女人,那麼多西醫中醫,看不出毛病,夏峰人還沒見著呢,就隻聽她說了點病情,居然就大致知道是什麼病,這也太神了吧,她怎麼也抑製不住好奇心。
“這個簡單的。”她是美人,賞心悅目,她即好奇,夏峰當然也願意說:“中醫有自己獨特的理論,人身是一個整體,無論怎麼樣的病,都離不開陰陽五行,經脈氣血。”
他這話框子太大,衛博眨巴了一下美目,表示完全不懂。
“具體到程篤彬這個病,他是下午三點發作,頭痛,那就是膀胱經上的病,人後腦到脖子,主要是小腸經和膀胱經,如果是痛到手,就是小腸經,痛到後腦,就是膀胱經。”這就說得清楚明白了,衛博雖然不懂什麼經絡時辰,但夏峰通過時間和痛的地方,來說病症,這至少不是胡扯。
她點點頭,繼續聽夏峰說。
夏峰道:“發作的時間,從三點起,到七點止,人身的氣血,三點到五點,在膀胱經,五點到七點,在腎經,腎與膀胱,互為表裏,然後你說他五點以後就噪動不安,那就說明,是腎火上攻,所以。”
他說到這裏,給了一個總結的手勢:“他的病,就在膀胱和腎上,痛的是腦,那麼,不是腰子,就是腦袋的問題,是後腦出了問題,可以是傷,也可能是毒,到底是哪種,就要具體看到人才行。”
夏峰一一分晰下來,衛博完全聽傻了,她是真聽不懂,但聽起來有道理啊。
對麵前的這個人,她再一次的刮目相看。
然後不管不顧,就掏出了手機,撥打了程金勳的電話。
“程總,我跟夏峰在吃飯,他聽我說了 小彬的病情,進行了分晰,我覺得非常有道理。”
“真的嗎?”程金勳一聽,聲音也高了一點:“我馬上回來,大約七點半到家,你一定要請小夏到家裏看看,或者你們先去家裏也行,他媽媽在家的。”
“我知道了,我們最遲八點會到。”衛博要見的是程金勳,吳香君她可不想見,她也看得出來,吳香君其實是有些懷疑她的,隻是沒說在嘴上。
可懷疑又怎麼樣?她可不怕,她要討好的是程金勳,前兩年,吳香君跟程金勳鬧過離婚,她當時可是非常開心的,吳香君真要跟程金勳離婚,她就有可能有機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