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在晨光沐浴下的校園景色,對於每一個早起背英語單詞的學霸們來說,是一道已經看慣了的美景,但在這些早起的“蟲兒”之中,也有部分男女“情霸”,壓抑不住青春期下那顆悸動的心,雙雙約定一大早就出現在校園各個角落,享受著周圍寧靜環境的秀恩愛時光。
而且,在校園內一個小小的人工湖邊的長凳上,坐著兩位看起來比較親密,但實際上並沒有多少親密肢體動作的學生情侶,不斷地在那裏交頭接耳地說著什麼。他們看起來表情上顯得微笑而甜蜜,但仔細一看的話,其中還不乏生硬和不自在的表現。
唐婕看了看四周,除了幾個拿著課本在晨讀的學生之外,並沒有任何人看著這邊,慢慢地收起了臉上的微笑,朝旁邊的呂子健道。
“到現在我還不明白,我們這樣假裝交往,按照‘LSSA’的意思是刺激薛偉。可是都幾天了,關於薛偉有什麼變化以及行動的,我們一點兒都不知曉呢……”
呂子健拿出手機看了看,笑著回道。
“放心,我早就買通了他班上的幾個同學,以及他寢室內的一個室友……這些人會把這幾天薛偉的任何變化,一字不漏地告訴我……哦,不好意思,貌似這個情況我才第一次對你說吧。”
唐婕盯著呂子健的眼神,顯得有些嚴肅起來,很快追問道:“是嗎?那他有什麼變化呢?”
“普通……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呂子健臉上露出了一副得意的笑,“嗬嗬,麵對心愛的妹妹被別人搶走,他這幾天過的幾乎是行屍走肉的生活。上課就發呆,下課就回寢室躺在床上,茶不思飯不想的……嘖嘖嘖,還真是純情的小男生哦,一點小小的感情上的打擊,就變成了一個廢人。”
唐婕聽後,心中也有一絲疼痛的感覺。呂子健以他不符合年齡的閱曆,以及站在任務的角度來對薛偉的評價,必然是十分合理的。但這背後體現出來的,完全就說明一點兒,薛偉對自己的感情,已經是一種達到執著並且真誠到極點的程度。
作為特工人員,最基本的一個要求就是,完全地將公和私分開,即使在任務中,獲得了真實的感情,在任務結束之後能瞬間拋下一切,回歸原來的身份。即使是為了任務,跟某人成了恩愛的夫妻,但事後轉眼就能變成最熟悉的陌生人,一切完完全全地歸零。
不過,再怎麼說,唐婕也隻是一個不到十八歲的青春少女,頭腦再怎麼理智,也不能在“故意”傷害了一位對自己真心真意的男孩子後,做到心平氣和,即使是任務所致。而且薛偉對待自己的一點一滴,都是真心真意下的真實感情,還有那些這一生都還未體驗到過的溫暖情意,今後可能也會深深地被埋進深層記憶中,無法被遺忘。
由於各種原因,唐婕打破了如今的“上下級”慣例,開始以一種建議的語氣回道。
“子鍵,我覺得……覺得這樣下去,也不見得有什麼效果,而且我們也不明白‘LSSA’的真實用意。但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對薛偉的調查工作基本完全是陷入了停滯狀態。雖然你在他周圍安排了‘眼線’,可畢竟不是你或者我這樣的直接調查人員去接觸調查,一些我們能察覺到,但普通人完全察覺不到的現象就會在眼皮底下溜走,所以……”
“你究竟想說什麼!?”呂子健臉色一沉,打斷了唐婕的話。
如果說這句話的是徐萬裏的話,唐婕可能就此會住口,不過對於這個半途插進來的“長官”,加上年齡相仿,無論在思想上還是在經曆上,她心裏那股“上下級”觀念沒有那麼嚴謹。再加上,她不願意看到薛偉如此低沉失落下去,所以沒有任何遲疑,繼續把後麵的話說了下去。
“我是想說……‘感情打擊’這樣的調查方案,能不能就此停止。我跟薛偉之間的關係,畢竟有些複雜……再加上,今天放學後就是周末,我還要回家麵對他們母子倆呢,到時候……”
呂子健聽著唐婕那有些吞吐的說辭,自然是覺察到了什麼,冷笑一聲說道。
“喲,你莫非扮演他的妹妹兼戀人的角色,有些扮演得太入迷了嗎?唐婕啊唐婕,對於我們這類人來說,任務就是任務,目標人物隻是任務對象,‘假戲真做’的話,會影響最終的任務評定的。我猜想,你一定是看中了這個任務的‘S級難度’,也為了得到較高的任務評定和今後的光輝榮耀,才以如此‘認真’吧。誰料到那些角色扮演得太入迷,讓你潛意識下都成為了薛偉的‘妹妹’。如今看著哥哥整天如此地痛苦著,心裏也有些不好受,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