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珵璟在蘇棠養傷期間一直在自家的訓練營場中跪著,不論刮風下雨,懲罰是真慘,君陵蘇喻去司徒陽那裏求了幾次,幾次都铩羽而歸。
實在沒辦法,他們隻能等簽約日子快點到了,這樣君珵璟也能被放出來,他不信三位長老會在這次行動中不用他。
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司徒陽之所以罰君珵璟這麼久並不是因為上次救人損失慘重的事,而是因為顧遲的死。
那晚,顧遲的屍體被抬回了弑狼人祖先的祠堂,司徒陽三人研究了他的屍體。
顧遲背後的那個“君”字他們三個都看到了,這個字留地很隱晦,像是偷偷刻上去的,字跡慌亂有力,也像是在和人對峙的時候刻上去的。
問題來了。
如果是蘇棠報仇想殺人,那他不會殺蘇承,也不會隻殺顧遲和君離,他最應該殺的是君珵璟,而不是三個看起來和那晚沒什麼大關係的人。
但顧遲在後背上留下的字一定有意義,是線索。
或許是姓君的其他人,雖然君珵璟的經驗和身手都不錯,可他的實力還不至於殺了顧遲後毫發無傷,這不太可能。
聯想到君曄雪一直沒有回信,司徒陽的一顆心越來越沉,但要說他君家會背叛弑狼人,他也不信,因為君家是弑狼人裏的大家族,沒必要,也不值得。
或許是因為君珵璟對顧遲出於嫉妒,所以趁機殺了他,但他不會用這麼蠢的方式。
司徒陽雖然沒想出君珵璟殺顧遲的原因,但他對君珵璟的信任度實打實的下降了。這次和狼人的簽約計劃,非常重要,不能讓有疑點的人參加。
他想再看看君珵璟的情況,有問題就不用,弑狼人裏佼佼者又不是隻有他君珵璟一個。
半月後,蘇棠的傷恢複,出院第二天就被司徒陽找去了。
他的傷隻是看起來嚴重,其實也就那樣,跟受內傷的還是有區別的。
司徒陽想,蘇棠雖然大傷初愈,但他在這次計劃裏負責的不是打鬥那一塊,所以早點讓他知道自己的任務也好。
蘇棠在醫院裏養傷的時候天天在算計,終於,司徒陽來找他了。距離上次的談判都過去這麼久了,簽約日子該定了。
他也知道君珵璟至今還在君家訓練營裏罰跪,所以這次,就是他的機會。
“大長老。”蘇棠大步走進司徒陽的辦公室。
司徒陽正在看最新的計劃安排,這份安排,他和司徒星司徒月商量了很久,算是一個比較體係的布局。
訓練營裏的新人雖然多,但也不是誰都能當大任的。
他們弑狼人裏最出色的年輕一輩,其實還是君珵璟那一批,隻可惜君珵璟還在受罰,君曄雪站位態度不明,蘇夢染還可以,蘇家四兄弟隻有蘇棠能當大任,陸舟和葉雲霆已經安排妥當。
至於老一輩,君陵出站沒問題,問題是蘇喻他不看好。
這麼一看,可用的人也就排名不弱實力可以的蘇棠,陸舟,葉雲庭,蘇夢染。
“你的傷怎麼樣了?”司徒陽聽見腳步聲,抬頭看向來人。
蘇棠就站在辦公桌前,精神氣還不錯,看樣子可以參加計劃。
他對他不算全然信任,隻有80%,還有20%,在自己手裏。
他做長老幾十年的經驗告訴他,可以提拔新人,但是不能完全新人,因為人最能相信的,是自己。
“已經恢複地差不多了。”蘇棠微微頷首,姿態不卑不亢。
司徒陽從辦公桌上站起,走到蘇棠身前,“那就好,我這次讓你來,一是想知道你的身體狀況,二是有任務交給你。”
“我可以出任務。”
“嗯。”司徒陽在辦公室裏踱了幾步,他眼角已經有了清晰的紋路,雖然年大,但那雙眼睛看著還是精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