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野狗血淋頭,血性大發,就像痛飲肥宅快樂水一般暢快淋漓,達到忘我境界。
場麵一度相當驚悚!
當雷聲響起,他才從血欲中驚醒,猛然轉身。
一個矮小單薄的男人提著個燈籠,雙眼驚恐,渾身發抖,嘴巴哆嗦著咬不出半個字來……
短暫的雷光中,林野認出林寬,剛想上前打個招呼,順便勸他投案自首,不料一個飽嗝兒打了出來,牲口一般,又長又響!
生產隊的驢都不敢這麼打!
打完飽嗝,渾身舒暢,林寬卻驚叫一聲平倒在地。
林野一頭霧水,剛想上前扶住,掐掐人中,一陣腳步傳來,嚇得他隻能疾步跨過林寬,閃身躲進黑暗。
一個布衣小童跑進灶房,呼喊幾聲,就見鬼似的跑了!
林野覺得林寬還可以搶救一下,剛剛走到院子中間,大門“哐啷”一聲被打開了。
燈籠的光線即便昏暗,也把他照得無所遁形。
林野心想肯定是張氏回來了,氣血噴湧,目露凶光,已經做好了你死我活的戰鬥準備。
緩緩回過頭來,才發現是老坎,捏緊的雙拳慢慢鬆開……
野牙子失蹤後,老坎立馬跑出門去尋了一陣,人沒找到,倒是看到常捕快和一個小差使疾步回了村,跟上前去一打聽,才曉得他們找到了一把砍刀和一隻草鞋,懷疑野牙子已經墜江身亡……
老坎趕緊回家,急得錘地跳腳,才消失這麼一會,咋就掉江裏去了啊!
這時一聲驚叫傳來,老坎循聲趕到林寬家,卻看見一頭血狼妖獸,滿麵凶煞盯著自己。
老坎心驚膽寒,還沒叫出聲,人已經連滾帶爬翻出門外。
“老坎!是我!野牙子!”
剛出生的牛犢一般,老坎四肢不聽使喚,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貌似在死亡邊緣垂死掙紮。
妖狼撲近前來,用一雙有力的爪子,一把扶起老坎,急切地望著自己,一邊說話一邊抹臉!
隨著雨勢漸大,林野終於把臉上的狗血抹幹淨,一臉瓜笑地看著老坎。
“老坎,是我,野牙子啊!”
已經快要脫離軀殼的魂魄,又一點點回歸原位,老坎彎腰駝背喘了半天的氣,差點一口老血噴在地上。
還好當年隨軍打仗,見過不少血腥場麵,不然今天怕要活生生被這憨包嚇死!
“這個沒出息的胎神!又在扯啥子瘋了……”
老坎終於緩過氣來,剛想發飆,張氏的聲音和腳步同時傳來。
不及多想,二人跳進路邊陰溝,眼睜睜看著張氏的腳步擦頭而過。
等到張氏回屋,二人做賊一般竄回家中,輕輕關上大門,才同時呼出一口悶氣。
“你咋跑到林寬家去了!害老子一陣好找!”
老坎壓低聲音,憤怒質問,恨不得給這憨包一耳光。
“你那坑又黑又臭,藏起難受得很!”
“先人哦!雜搞得這麼狗血淋頭的喲,趕緊過來洗一哈。”
冒火歸冒火,老坎還是暗自慶幸,要是躲到地窖,那這會他兩爺子已經在官府的地牢裏接受官差的毒打了。
林野喝完狗血,渾身燥熱,來到井邊,提起半木桶水,二話不說就從頭頂澆了下來。
可惜沒有洗發露和香皂,林野幹搓一陣,又提起另一桶井水淋了下來,渾身舒暢,一點都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