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哥?野哥……”
胖虎小心翼翼地喊道,見林野正在閉目請神,就像聾子一樣沒有反應,隻能輕輕拉了拉他的衣袖。
林野剛剛看到何惜露拿著一個糖,跟著一個無法具象化的黑影走進菜市場,手臂處就傳來一股力量,將整個畫麵扯得支離破碎。
睜眼一看,胖虎正怯生生地看著自己,欲言又止。
“搞啥?”
“那……那個,野哥,你流……流鼻血了!”
胖虎支支吾吾地指著林野的鼻子,生怕挨批。
“嗯?沃日!”
林野抹了抹鼻子,手背上全是鮮血。
來不及多想,林野趕緊捏住鼻子,在一個賣魚的攤子上找了盆冷水,按照祖傳的土方,捧起冷水往額頭和後頸窩不停拍打,直到止住鼻血。
異能使用過度的副作用?
還是最近野山藥吃得太多,有點上火?
管特麼哦,救人要緊!
林野再次閉眼,進入味覺空間。
胖虎很見機,立刻上來攙扶著“又聾又瞎”的林野,在擁擠嘈雜的菜市場緩慢前進。
每走一步,都異常艱辛,就像在洪流之中逆流而上,頭部開始脹痛,鼻孔也像被針紮一樣,刺痛不已。
林野咬緊牙關,強忍劇痛,跟著味覺線索勾勒出的嬌小身影,終於在日落時分,走出了菜市場,來到了躺馬肆。
睜開雙眼,恢複聽覺,林野感覺走過了這一生最長的路,還好這躺馬肆,是專門做糧食和馬匹生意的所在,味道遠比菜市要單純得多。
林野捂著光頭,在路邊坐了一陣,總算恢複了一些元氣,才起身循著味線繼續追蹤。
這時,不用閉目塞聽,也能清晰嗅出何惜露行走的路線。
林野加快腳步,胖虎緊跟其後,在彎來繞去的大街小巷來回穿梭,終於在城郊僻靜處的一個糧倉門口停了下來。
天色已黑,糧倉門口亮著兩盞昏黃的燈籠,周遭一片寂靜,唯聞蛙叫蟲鳴和清風習習。
林野帶著胖虎躲在暗處,輕輕一嗅,確定何惜露就關在這個糧倉裏麵。
奔波了一下午,胖虎早已餓得不行,掏出兩個順帶的灰麵饃饃,和林野開始補充體力,準備營救。
“你快回縣衙報信,多帶幾個捕快來,還記得路不?”
林野壓低聲音,看胖虎一臉茫然,看來是忘記來時的路了,自己一摸光頭,好像也想不起來了!
算了,先看一下糧倉裏麵的情況再說。
“轟!”
驢耳朵,狗鼻子同時上線,腦補異能同步啟動。
林野操控意念,幽靈一般穿過糧倉大門,跟著味道來到糧倉內部,感知到了何惜露的所在,根據聲音判斷,應該是手腳都被牢牢綁住,嘴巴被堵住,眼睛也被蒙住的狀態。
所幸人沒事,就是非常虛弱。
幽靈感知繼續神遊,發現了兩個陌生黑影。
“欸,二奎,這都天黑了,接班的人咋還不來?”
“我咋曉得,繼續等唄。”
“我肚子都餓得不行了,再不來實在挨不起了!”
“堂主親自交待的差事,餓死也要幹好,再忍一忍,應該快要來了哈。”
“好嘛好嘛……欸,你說我們刺風堂,向來都是幹大事的,怎麼這次做起了綁架小孩的買賣?”
“管住自己的嘴,不該問的別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