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骷鬼則氣憤百裏行見風使舵,也將他痛罵了一頓,兩人越罵越凶,最後差一點就大打出手。這以往百裏行與骷鬼還是表麵和睦,背地裏算計著,這一次是真正的鬧翻了臉,成了勢不兩立了。
最後百裏行揮袖憤然離去,而骷鬼也氣得不行了,不過浮絮卻仍是一副悠閑自在的神態,“大長老消消氣,我早看出來百裏行跟咱們不是一條心,這時翻臉總比他日後向墨雲邪通風報信的好。”
骷鬼聽他話裏有話,不禁微微一愣,浮絮狡黠笑道:“大長老沒看出來墨白那小子的修為有所下降麼?”
骷鬼精神一抖想了想道:“確實是,莫非他們隻是在虛張聲勢?”
還未等浮絮回答,有一個人從一株大樹後轉出來,正是曲殷的師父暗傀,“我早說過,墨白是死而複生了,誰叫大長老不相信呢。”
骷鬼的麵上露出一絲窘色,“那四長老你說現在該怎麼辦?”他仍稱呼暗傀為長老,以表明拉攏之意。他隻道暗傀幫他是為了報複墨雲邪,卻不知道暗傀的真正用意是想叫魔教自相殘殺。
“墨雲邪想要閉關便讓他閉關去吧,咱們正好利用這段時間吞掉他的斬魄堂,沒有了斬魄堂,他就失去了左膀右臂,相信他的功力到十年之後也恢複不了,到時就他跟墨白兩個人,殺起來豈不容易?而大長老您,卻可以名正言順的登上教主寶座了。”
其他兩人都很讚同,相視微微一笑。不過,他們隻猜對了一半,墨雲邪可沒有虛張聲勢,他是真怒了。徒弟一走,他就有些坐不住了:徒弟聰明是聰明,可那三個老家夥也不是吃素的。他怕徒弟吃虧,就風風火火地往外趕,路上還不忘威嚇,生怕徒弟被傷到一點汗毛。
卻不曾想兩人事先沒商量,也配合地天衣無縫,儼然是“婦”唱夫隨。寧封覺得真是好笑死了,他說是去攔師父,轉身就不慌不忙了,不料迎麵就看到師父怒氣衝天地走過來,還真的需要攔一攔了。
而墨雲邪呢,在看到徒弟安然無恙時,火氣就消了一半,再一被徒弟強拉硬拽就很輕易地跟他回去了,但是他心中還憋著一點氣,於是一掌猛然拍下,一把上好的桌案就光榮地成了粉碎。
“哼,反正這個破教主為師也當膩味了,骷鬼這個老東西若是敢傷你分毫,為師也不怕與他鬥一鬥。”
“師父真得舍得教主之位麼?”寧封大喜過望,以如今的形勢,外有聞淩天,內有骷鬼等人虎視眈眈,最好就是他跟師父離開,可是他又怕師父說得隻是氣話。
墨雲邪挑眉睨了他一眼,眸中的光芒起起伏伏,片刻之後,他淡淡道:“為師看出來,你這是有打算了,這一次為師全聽你的,你說怎樣,為師就怎樣,隻不過有一點……”微微一頓,看向寧封的眸色更深了,“為師一定要殺了梅龍仙君。”
寧封已經無法用語言來形容他此時的心情了。在回到幽冥穀後,師父從來沒有問過他玄清劍或者是其他事情,他選擇了百分百的相信他,乃至到現在竟然就這樣讓他來決定一切。還有,他說要殺了梅龍仙君,也是怕梅龍仙君會像上一次一樣傷害他。
寧封衝著墨雲邪輕輕一笑,他們之間已不需要什麼感激,因為彼此早已認準了彼此,為對方做再多也是應該的。於是,他便將玄清劍取出來,雙手捧到墨雲邪麵前道:“師父,徒弟想了很久,這玄清劍還是交給師父處置吧。”
這時墨雲邪卻明顯皺了皺眉,一股氣猛地從腹中竄起來又被他壓下去,臉上卻仍然保持著和顏悅色:“還是你拿著吧,反正再過不了多久你也該換把劍了,這玄清劍正合適。”轉過臉,卻忍不住攥了攥拳,原來他在徒弟心中竟然是這麼小心眼啊,而這還是徒弟想了好久才得出來的結論。
墨雲邪冷哼一聲,就回屋中反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