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這是準備公開挑釁我疾羽宗的威信嗎?”於程遠冷笑,絲毫不將方萬涯放在眼中。
“疾羽宗勢大,非我方家可比,但凡事總要講個理字,你疾羽宗如此強加罪名,意欲何為?”方萬涯看也不看於程遠,隻是牢牢的盯著段為。
“方家主不必如此動怒。”段為臉上掛著隨意的笑容說道,“以勢欺人確實罪不至死,我疾羽宗也並非毫不講理,隻要方家主做一些讓步,比如讓出一些方家基業,這件事便過去了。”
“哦,對了。”段為笑言,“這讓出的方家基業,自然是給那被你欺壓羞辱的長老,我疾羽宗定然分文不取,隻求維持一個公道。”
“公道?”方萬涯臉上陰沉的能滴出水來,“此等公道,聞所未聞,見所未見。恕老夫斷不能答應。”
段為裝模作樣的輕歎一聲,“方家主是你說凡事要講個理字,如今怎麼我與你講理,你卻不聽呢?”
“諸位。”段為側身,麵對在場眾人說道,“方家一月前欺壓奴仆的事情,想必你們知道的不多,今日為表明我疾羽宗並非故意刁難方家家主,特此請當日在方家被欺壓羞辱的長老程裕安,與方家主當麵對質,諸位看如何?”
“我等沒異議!”就在段為話語剛落,便有錢家為主的人帶頭讚同,今日是錢家做東的宴會,而錢家在原城的勢力本就強盛,如此一來,隻要錢家人起哄,造成的效果實在不錯。至少段為看著在場這些帶頭讚同的聲音,露出滿意的笑容,心中對於錢家辦事的效果頗為讚賞。
“好,不知為方家辛苦了數年的那位長老何在?還望出來講明被方家欺辱的過程,以解在場原城諸位心中或多或少的疑惑。也為我疾羽宗證明,並非我疾羽宗故意尋方家家主麻煩。”段為話音剛落,程裕安便從人群中走出,對著段為恭敬施禮,而後麵對方萬涯,露出一絲冷笑。
“諸位。”程裕安對著在場的原城眾人略微拱手,而後盯著方萬涯說道,“在下身為方家外姓長老,這件事我想隻要是原城人,都是清楚的。”
“在下為方家如今在原城的地位,立下了無數功勞,這些年為方家操持產業,也是兢兢業業,不敢怠慢,這些,也不用老夫過多描述,諸位也都明白。方家若沒有我們這些外姓長老,恐怕早就不是原城一霸了。”
“而就在一月前,方家小少爺方千然,突然對我孫兒下重手,將我孫兒重傷。老夫得知消息,悲憤不已,前往尋方萬涯求一個說法,甚至當時在老夫心中,隻是想讓方萬涯稍作歉意此事便可揭過,但……”程裕安突然表現出悲怨無比的神色說道。
“但就在老夫見到方萬涯之後,沒想到此人對於這件事沒有絲毫致歉的意思,甚至一再言稱老夫隻是方家一個外姓奴仆,沒有資格向他方家討要一個說法。”
“當日方萬涯的孫兒方千然隨後也來到了現場,言辭更為激烈,但老夫念他隻是一個十五歲的少年,便不予計較。至於此事,遠遠還未完結。”
“就在老夫悲憤不已,卻隻能無可奈何之時,方萬涯竟公然提出,讓老夫淨身出戶,離開他方家,並且還在老夫身上潑灑髒水,言稱老夫吃裏扒外,這是老夫最不能容忍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