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院選拔賽,各地分院都會有以元力勾勒出的實時畫麵呈現,這是總院中九階修士的大手筆,也算是為了促進各地分院的弟子。
至於像原城那樣的小地方,是不會有這種大手筆呈現的。每年三大學院的總院選拔賽,大同小異,時間也相差不多,而想要觀戰的人,除了去總院現場觀戰,便隻能在分院附近看著半空中元力勾勒出的畫麵。
除非是一些極有實力的龐大家族,乃至龍黎皇室這樣的地方,也有頂尖修士以元力勾勒出畫麵呈現。普通人,確實隻能去距離最近的蒼羽分院外圍觀戰。
“接爺爺來蒼羽分院?”方千然一震,看著近在咫尺的沈源問道,“真的可以嗎?”
沈源的提議,自然是最好的,但這在方千然看來,更像是一種奢望。蒼羽分院豈會容納弟子的家人小住,能來參觀一下已經是極為不容易了。
“不算違反規矩,你作為此次青崇郡蒼羽分院,派去參加總院選拔賽的重要弟子,容納弟子的家人來分院觀戰,不算特例。但前提是,你要在總院選拔賽中有所作為,不然即便我身為青崇郡蒼羽分院的副院長,事後恐怕也會被懲戒一番。”沈源回道,“這蒼羽分院,畢竟隻是為了總院選拔天才弟子的場所,並非是我的學院,你可明白?”
“多謝師傅。”方千然誠摯的說道。他知道,沈源有這樣的提議,完全是為了自己,這件事恐怕沈源說的還有些輕了,那僅僅一句帶過的懲戒,可不是那麼簡單的。而“有所作為”四個字,也並非是簡簡單單的有點成績罷了。
不過如今方千然對於總院選拔賽,確實不能有失,不管怎樣,至少要成為總院弟子。不然自己日後將要麵臨怎樣的情況,方千然能夠猜測一二。
若未能成為總院弟子,方千然當然有第二次機會參加總院選拔,而以如今的情況來看,過一年參加總院選拔,對於方千然來說,似乎更有把握。但這一年的時間,變數頗多,多到這青崇郡蒼羽分院似乎都不能完全庇護自己。
今日南陽州十一家蒼羽分院的眾多長老和弟子見證了自己的手段,他們沒有當眾展現貪婪,是因為忌憚青崇郡蒼羽分院。也因為他們身處青崇郡蒼羽分院,他們是客,不敢太過分。而若是時間過得久了,難保這十一家蒼羽分院不會聯合起來,弄出什麼手段。亦或者這消息傳到南陽州外,傳到那些七階以上境界的修士耳中,若是引起他們的好奇,那絕對不是一個蒼羽分院就能應對的過來的。
對於這種情況,方千然明白。故而這一次的總院選拔賽,是方千然唯一的一次總院選拔賽,也是最好的機會。他不能去走個過場,不然之後的日子,可就不那麼好過了。
“今日之舉,確實有些冒失。”半響之後,沈源開口說道,終於提起了今日方千然的作為。“若是隱忍一年,亦或者多等幾年,等到你突破四階境界。奪取總院選拔賽第一,應該不難。”
“今日十一家蒼羽分院的弟子長老之流,如此擠兌暗諷我們分院,我確實有些衝動,沒有完全考慮好。”方千然回道,“但,弟子認為,若是想要引起轟動,引起總院足夠的重視,在弟子三階境界時,參加總院選拔賽是最好的選擇。”
“極具挑戰,但若成功,確實是超越往昔數十年來任何一屆總院選拔賽第一人,所能受到的總院重視度。”沈源回道。隨後微蹙眉頭,“今日的吼嘯之威,乃至你展現出來的肉身強悍,是否並非你全部的底牌。”
從方千然的話中,沈源已經明白,方千然迫切想要的,就是足夠的重視度,足夠讓總院不折手段庇護自己的效果。那麼如此迫切,顯然方千然所擁有的底牌,不可能隻有簡單的肉身強大以及那吼嘯的威能。這其中,必有更加讓世人覬覦的驚世功法。
“弟子確實還有其它底牌。而這一次的總院選拔賽,弟子最終是否能夠奪魁,在弟子看來,卻有幾成把握。”方千然回道。
方千然的用心,自然不是那麼簡單的。這是趁這一次總院選拔賽,徹底顯露所有手段,日後再也不用擔心旁人覬覦的心態。
蒲牢吼,肉身強悍。這些雖然不凡,但也不至於引起什麼太大的轟動。至於紫玄經,真龍法,這都是方千然自己都未曾聽說過的功法,他也不認為這兩種功法能夠輕易被人認出。至少紫玄經給予方千然超越同階修士的元力總量,也有許多頂尖的功法擁有類似的效果,隻不過不可能達到紫玄經這般能夠超過同階修士兩倍這麼可怕。而真龍法,完全可以讓許多人被誤認為,乃是方千然肉身的強大,不會聯想到方千然傳承了這種聖獸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