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北此時確實有些氣怒,經曆過當初兩次血戰的人,都會理解陸北為何會如此氣憤。
十大王族是不屬於龍玄星的外族,而十大王族也視龍玄星所有生物為低劣種族,有完全侵占龍玄星的野心。麵對十大王族的時候,無論是魔獸還是人族,隻要是龍玄星的本土族群,都以保衛龍玄星為己任,當年魔獸四大頂尖族群與人族聯手對抗十大王族,幾乎死傷殆盡,這種情況,讓人心痛,但僅僅過去了三百年,便聽到人族修士中,有人以“非我族類”四個字,要趕魔獸離開人族所在地域,確實讓陸北感覺到了心寒。
在陸北眼中,無論是蘇雲閣的辛睿,還是玉悟閣的穀海,都沒有資格,讓參加過當初和十大王族血戰保衛過整個龍玄星的金袍人,離開此地。
“這位……道友,”穀海不知陸北身份,但從其話語中也能知曉,陸北不僅修為境界不比自己低,而且自己也沒可能以前輩的身份自居,故而隻能以道友相稱。“我雖然未曾參加過和十大王族的戰鬥,但以我的了解,四百年前是一代星主和眾多前輩名宿延續了龍玄星的生機,當時參加過那一戰的九階修士,即便沒有血戰致死,也都被迫離開了龍玄星,而三百年前的那次危機,二代星主橫空出世,旁人對於那一戰幫助最大的,也不過是二代星主的幾位好友。”
“如此仔細想來,這位金袍人,應該和當初兩戰的關係都不大,即便論道和十大王族的血戰,想必也隻是盡一份綿薄之力罷了。道友你的話,倒是過激了。我是沒機會參加當初的兩次大戰,但卻並非是我不願,而是當年的我還未曾成長起來,沒有機會而已。”
“而你一開口,便拿和十大王族血戰的事情來說,莫非你參加過當年的戰鬥?”穀海此時依舊不死心,隻是一味抓住陸北開口的第一句話說事,擺明了就是說,你說我沒參加過和十大王族的戰鬥,難道你和這位金袍人就一定參加過?
穀海的反駁即便再沒有力度,也依舊要去做,不然這一頂大帽子扣下來,可就不是穀海和玉悟閣能夠承受的了。
其實穀海也十分懊惱,原本非我族類四個字,絕不會引起如今這種局麵,畢竟人族和魔獸,即便曾經是盟友,一起和十大王族戰鬥過,但三百年過去,當年的情誼,在現在還剩下多少?至少當穀海說出這四個字的時候,在場其他大勢力的修士,沒有誰義正言辭的站出來反駁。
但偏偏這個時候,出現一個白衣青年,毫不忌諱的將這個問題抬升到了一個極高的範疇,若穀海繼續堅持自己的說法,他還真不敢。
很多事,很多話,都是在一個大家心知肚明,並且是一個小範圍中說出口,便不會存在什麼問題。但若是這些話,真的抬升了高度,便不會那麼容易說出口了。此時的穀海,便有些騎虎難下的感覺。
“啪。”
陸北邁出一步,手掌揚起,一巴掌扇在了穀海的臉龐上。
聲音極為清脆,這一個舉動,震驚了所有人!
扇完這一個耳光,陸北才冷冷的說道,“若是讓當初為了龍玄星犧牲的那些魔獸四大族群的先賢們知道有你這種人,有你這種被他們保護下來的蠢貨,不知道會多麼難受,這一耳光,就是我替那些已經死去的前輩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