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已經是她能想出來的最委婉的表達方式了,生怕太直白的會嚇到白塵,哪知白塵卻隻是回了一句:“我覺得還行吧,有人說話不是挺正常的嗎?”
蘇漓一臉黑線,你是真的不知道隔壁在幹什麼嗎?大兄弟,他們不是在蓋棉被純聊天啊,他們是在探討生命的起源啊!
但她又不能講的太直白,畢竟她的身份是上古的月神,一不小心就容易人設崩塌,她需要矜持。
可是太委婉的,他明顯就不明白意思啊。
見實在沒辦法,蘇漓隻好回了句:“你給我解封一些靈力吧,我不用全部的靈力,給我解封一點點就可以了。你放心,我不會用來逃跑的,我隻是想設個結界,這客棧的隔音效果太差了,我又不想聽隔壁的野鴛鴦的牆角。”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白塵就算再單純也明白了蘇漓的意思,原來她說要布結界是因為這個原因。
原本他還以為指的是隔壁兩個人的說話聲,壓根就沒往別的方麵去想。現在經過蘇漓這麼一點播,這才明白隔壁的是對野鴛鴦啊。
原來凡人的生活是這樣的嗎?白塵覺得他似乎學到了什麼新知識。
解開封印是不可能的,他終究還是不願意相信她不會逃跑,若是她再去跳誅仙台該怎麼辦?
所以在她徹底放棄自殺前,他還是不能解開她靈力的封印。就算她恨自己也好,他都會這麼做。
隻見他大袖一揮布了個結界,再也聽不到外界的一點聲音,同樣外界其實也聽不到看不到他們,這是相互的。
有了結界,蘇漓表示她的耳朵總算清淨了,她可沒有聽人牆角的習慣,雖然人之常情,但聽見別人,或者被別人聽見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不過有了這個結界,不做點什麼事情,好像過意不去啊。
餘光一瞥看到了被放置在他枕頭上的藥膏,蘇漓勾了勾嘴角,她好像知道應該怎麼做了。
兩個人的關係還是很緊張,探討生命的起源確實是緩和兩人關係的最佳方式。更何況任務本來就要攻略他,橫豎不都是未來的夫君,就當先上車後補票了。
白塵剛要躺下休息,卻被蘇漓一把圈住了脖子,“你不是答應要給我塗藥膏的嗎,怎麼布個結界就忘記了?”
聽到這些話,白塵的臉上多了一絲不自然的紅暈,他是真的把這茬給忘記了。看了看枕頭上的藥膏,他有些猶豫,真的要塗嗎,可是白天她不是已經自己塗過了,為什麼一直要他幫忙塗藥膏呢?
白塵是個好學生,向來性子也直,有什麼話都會直接說不會藏在心裏,這有問題自然也是一樣的。
他這麼想著也就直接問了出來,“白天你不是自己塗過了,為何還要我幫你塗呢?”
蘇漓:……
一時間她竟然想不出什麼理由來反駁他,因為他說的好像很對,而且她壓根還沒有理由反駁,這就尷尬了。
最後蘇漓也不管什麼要臉不要臉了,直接了當說了出來,“我夠不著,你幫我塗不是更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