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帕裏斯那家夥不是什麼好人。”
他啐了一口,小心地看了看外麵空無一人的街道,一點點撤出了酒館。
帕裏斯和他的女兒已經不見蹤影。
所以說,巧合這種東西,是一切悲劇的開端。
如果帕裏斯在地下室中多待那麼幾分鍾,或許就能看見科恩的醒來,或許,就會知道其實這“詛咒”並不致死,也並非無解。
或許,就不會發生後麵的事情了。
……
係統,監獄。
清冷的燈光照亮了監獄的走廊,走廊盡頭的窗戶邊上,兩個人正抽著煙。
“你來監獄多少年了?”莫旅看著窗外,說道。
“誰知道呢,反正比你早得多,現在你已經混成監獄長了,我還是個普通工員。”
科恩的形象和在弗蘭德斯城時候的形象完全一樣,一樣的大胡子,一樣的巧克力色頭發,一樣的……不拘小節。
莫旅抬眼:“覺得不公平?”
科恩口中吐出了一個煙圈。
“嗬,沒這個意思,經過了這麼長時間,我早就知道,我為什麼一直停滯不前。還不就是因為我是個‘公平主義者’,追求公平的人從來都不受歡迎,無論在哪個世界。”
莫旅一如既往的麵癱:“公平分為很多種。”
“比如呢?”
“比如把實力作為衡量標準的公平,把情感作為衡量標準的公平,除了這兩種,其實還有一種……”
他像是念教科書一樣說著話。
“嗯?”
“還有一種,把自己作為衡量標準的公平。”
科恩說道:“最後這種人還真是令人討厭。”
莫旅將煙灰磕在窗框邊上,麵無表情地說道:“我覺得你就是最後這種。”
“……”
科恩扭過頭,表情一言難盡:“為什麼這麼說?”
“你看見別人掌握著特權,自己卻沒有,所以覺得不公平。”
“可是,你現在站在這裏抽煙,牢房裏的人們隻能喝些兌過水的營養液,你卻並不會覺得不公平。”
科恩抓了抓自己的頭發,煩躁道:“和你一起抽煙真是讓人不愉快!”
莫旅極其生硬地轉移了話題:“這次的審判遊戲和你有點關係吧?”
“是呢,終於輪到迪亞那家夥受審了,說起來,帕裏斯好像幾十年前就審完了。”
“怎麼判的?”
“不知道,但是聽說,最後渣都沒剩下。”
莫旅說道:“唔……趁著這次審判遊戲的機會,你不打算回去看看嗎?如果你想,我能幫你找到途徑。”
他們這些人在係統待了很久,外麵早已時過境遷。
唯一有可能的,就是在“別人”的審判遊戲中,找到一點類似“回憶”的東西。
這已經是十分難得的了。
很多人等了上百年才能遇到一次這樣的機會。
科恩卻直接拒絕:“沒什麼好看的。”
莫旅有點驚訝科恩的反應,道:“我記得你好像說過,自己想要有個漂亮女兒?是對你自己的女兒不滿意嗎?”
“你怎麼連這個都知道?”
莫旅:“在判官那裏看到的。”
“我就知道帕裏斯那家夥不是什麼好人。”
他啐了一口,小心地看了看外麵空無一人的街道,一點點撤出了酒館。
帕裏斯和他的女兒已經不見蹤影。
所以說,巧合這種東西,是一切悲劇的開端。
如果帕裏斯在地下室中多待那麼幾分鍾,或許就能看見科恩的醒來,或許,就會知道其實這“詛咒”並不致死,也並非無解。
或許,就不會發生後麵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