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歌可泣。”
“……”
牧碳半開玩笑地問道。
“你就沒想過科技院院長的位置？”
真要說起來，符子豫在科技院的職位，就和副院長差不多。
隻不過，科技院沒有設立這些名稱而已。
符子豫聽聞此話，嘴角抽了抽：“別胡扯。這種勞心費神的高危職位，你倒貼錢給我我都不幹。”
“我和你說，我以前提什麼篡位奪權，都是純粹的玩笑，你千萬別信以為真了，然後產生什麼‘退位不幹，撂攤子跑路’的念頭。”
“你要是哪天真頂不住了，給我表演一個中道崩殂，可不要指望我繼承你的遺誌。”
牧碳有點好奇地問道：“那你會怎麼做？”
“我第二天就把科技院就地解散了。”
“……”
“你知道我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
“所以，你最好盡你所能，活的時間長一點。”
符子豫一字一頓地說道。
他對自己的能力認知極其明確，論起“執行能力”，他符子豫在係統絕對是數一數二的。
但是要說決策和控局這些費腦子的事情，他從來敬而遠之。
就不是他該做的事情啊……
符子豫對自己的不思進取，絲毫不感到羞愧。
牧碳也笑了一聲，放棄和對方討論這種明顯就不會有任何結果的問題。
符子豫拍拍衣服站起身來，對牧碳說道：“你自己慢慢構建科技院的美好藍圖吧，我去王族那邊走一趟。”
“這麼晚？”
牧碳看了眼時間。
他知道符子豫要去做什麼。
但這個時間，大多數人都應該要睡覺了吧？
符子豫雙手插兜，把最後一點糖吃完：“你別瞧不起我，深究的話，我們兩個現在正在做的事情，沒什麼本質區別。”
牧碳隨口說道：“那就希望有一天，我在論壇上看見的是科技院和舊王族聯姻的消息，而不是看見你被人拋棄，死在王族絞刑架上的消息。”
“滾蛋。”
符子豫沒好氣地踢了踢牧碳的椅子腿，轉身朝門外走去。
……
離開之前，符子豫在機房門口的接待台略微停頓。
他和坐在接待台後麵，穿著實驗服的男生打了個招呼。
“季寧，我走了，幫我登記一下。”
季寧沒有接話，直接伸手在自己的記錄板上點了兩下，隨後對符子豫示意了一個眼神，表示記錄完畢。
符子豫看季寧單手托著下巴，生動形象詮釋了“百無聊賴”四個字。
“如果不是因為係統中沒有年齡增長，始終保持同樣的相貌……”
“他應該會和季司長得更像吧？”
符子豫冒出了這樣一個念頭後，就搖了搖頭，推開門走了。
……
智術師機房。
案情了解到這樣的程度，權昕已經有了一個基本的判斷。
首先，1號是凶手這件事，是絕對可以認下來的。
而4號雖然也參與了俱樂部的某些策劃，但是看4號和1號之間的談論，她應該並沒有“直接”參與殺人。
除此之外，俱樂部中，至少還有一個人是1號的“幫凶”，進而構成之前談話中的那個詞——“你們”。
“可歌可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