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算換個話題。
可是，脫離了交換的環境，她最先想到的，又是剛才章幻所說的話——
“這就是你最終的選擇嗎？”
選擇……指的是什麼？
權昕很想問問牧碳，可牧碳已經說過，讓她忘了這件事。
也就不好開口了。
片刻，她換了個問題：“你還記得，我之前說的，在數字中心看到的東西嗎？”
牧碳點了點頭。
見對方並不怎麼排斥這個話題，權昕繼續說道：“毀滅平衡之後的那些事情，真的會發生嗎？”
牧碳腳步微停了一下，他轉頭，定定地看著權昕略帶探究的目光。
權昕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剛要收回視線時，卻發覺牧碳伸手越過了她的身體，將她拉近一些，好像是在安慰什麼。
他說道：“不要為你所看到的東西過於擔心。確實有一部分是真實的，但也並不全是。”
“為什麼？”
權昕抬起一點頭。
“你應該聽那人說過，你是有可能打破平衡的一個因子。”
“但實際上，因子不止一個，所有接觸過神祇位、與四次元有所聯係的人，都是影響平衡的因子。”
“包括我，包括無組織者的一些人，甚至還包括沒有接觸過神祇位、但是擁有四次元能力的林安。”
“所以，從你一個人的視角，觀測到的未來發展，是不完整的。”
“隻有將所有這些‘因子’的觀測疊加起來，才能看到，這條世界線上的真相。”
牧碳說這些話的時候，一直目視前方，沒有看權昕的眼睛。
權昕琢磨了一下這兩個字：“疊加……”
牧碳的聲音打斷了權昕的思考：“到地方了。”
權昕抬頭，不知不覺中，他們已經走到了那個七層招待所的門前。
在下一次任務到來之前，他們都需要暫且住在這裏。
……
“請出示二位的知者身份證。”
前台的小姑娘聲音輕柔，她一邊拿過來一個掃卡機器，一邊說道。
權昕注意到，這個機器和之前在交換點外看到的那個，是一模一樣的。
看來，這個世界的人，已經圍繞著“知者”，發展出了一套完整的製度和基礎設施。
並且，人們也明顯習慣了知者協會的存在。
“請問兩位怎麼住？”
刷卡完畢，小姑娘的目光掃過權昕二人，問道。
牧碳的目光轉向權昕。
“嗯？”
“看我做什麼？”
權昕沒太聽懂前台的問題。
怎麼住？難不成知者住宿相比於普通人，還有什麼不一樣的形式嗎？
看著權昕茫然的神情，牧碳輕輕笑了一聲，轉頭對前台說道：“兩間。”
前台露出一個禮貌的職業笑容，介紹道：“如果兩位想要同住，我們會安排頂層的房間，牆體采用的是從交換點中交換出來的特殊隔音材料，私密性很好。”
聽到這裏，權昕終於明白了對方在說什麼，耳朵突然泛紅。
她死死攥著牧碳的手指，恨不得下一秒就從前台離開。
“不用了。”
牧碳對前台說完，看著權昕微微低垂的腦袋，提醒道：“再扯就斷了。”
她打算換個話題。
可是，脫離了交換的環境，她最先想到的，又是剛才章幻所說的話——
“這就是你最終的選擇嗎？”
選擇……指的是什麼？
權昕很想問問牧碳，可牧碳已經說過，讓她忘了這件事。
也就不好開口了。
片刻，她換了個問題：“你還記得，我之前說的，在數字中心看到的東西嗎？”
牧碳點了點頭。
見對方並不怎麼排斥這個話題，權昕繼續說道：“毀滅平衡之後的那些事情，真的會發生嗎？”
牧碳腳步微停了一下，他轉頭，定定地看著權昕略帶探究的目光。
權昕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剛要收回視線時，卻發覺牧碳伸手越過了她的身體，將她拉近一些，好像是在安慰什麼。
他說道：“不要為你所看到的東西過於擔心。確實有一部分是真實的，但也並不全是。”
“為什麼？”
權昕抬起一點頭。
“你應該聽那人說過，你是有可能打破平衡的一個因子。”
“但實際上，因子不止一個，所有接觸過神祇位、與四次元有所聯係的人，都是影響平衡的因子。”
“包括我，包括無組織者的一些人，甚至還包括沒有接觸過神祇位、但是擁有四次元能力的林安。”
“所以，從你一個人的視角，觀測到的未來發展，是不完整的。”
“隻有將所有這些‘因子’的觀測疊加起來，才能看到，這條世界線上的真相。”
牧碳說這些話的時候，一直目視前方，沒有看權昕的眼睛。